赵教授见傅星寒起疑了,一时冲动甚至想将实情直接说出来。
妻子到了这一步,做丈夫的知道实际情况,总该能帮上些忙的。
正要直接开口,沈言先出声道:傅星寒,赵教授是这方面的专家,也是你亲自请他给我诊断的。现在结果摆在这里了,你到底还有什么好怀疑的?
她声音冷了些,继续道:这个结果要是不够严重让你失望了,那你干脆去找个医生,按你预料中的样子去给我开结果单吧。
傅星寒到底只能作罢:我不是这个意思,那后续治疗还要麻烦赵教授了。
赵教授沉默了片刻,想说什么到底也还是没说了,想着傅星寒毕竟天天跟沈言生活在一起,哪怕是没人告诉他,他也总该能发现沈言现在的病情有多严重的。
朝夕相处的两个人,如果真正在意对方,对方身体出了大问题,又怎么可能会真正看不出来呢?
他写好了病历夹,将病历夹放到床头,应声道:不用客气,都是熟人,沈小姐就先在这好好住下来吧。
找到适配的心脏前,身体也要先好好调养,尽量以最佳的状态来准备心脏移植。
沈言担心赵教授多说会说漏了嘴,立刻点头:我明白了,谢谢赵教授了。
傅星寒不知怎么觉得心里不安,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可仔细看仔细想,又发现不了什么问题来。
没问题的检查单摆在他面前了,可他却好像更加觉得不踏实了。
总觉得赵教授的反应,不像是真的没有问题。
赵教授没有多待,严肃嘱咐了几句,就先离开了病房。
沈言累得很,她最近越来越觉得身体有些扛不住了,有时候多想点事情多说几句话,都觉得整个人疲累到了极点。
站着的时候觉得腿疼,坐下来又想要躺着,可现在躺在床上,照样觉得哪里都不舒服。
心口总觉得发热,像是有什么东西硌在了那里,多动几下那股子血腥味就涌上来了。
她撑着床面想起身,傅星寒立刻走近过来,帮她拿过枕头垫在了她后背。
躺累了就坐会吧,你点滴还没打完也不好下床,我去给你拿午饭过来,让佣人进来陪着你。
沈言没吭声,傅星寒当她是默认了,叫了佣人进来,自己先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