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言紧张到浑身都在抖,突然想起赵康成出现在电梯外面时,这个男人叫的那一声姑父。
她突然感觉,自己是出了狼窝,又入虎穴,这个男人怕是替他姑父来找她算账的,所以现在才会盘问她的年龄名字。
她近乎绝望地又要跪下去:我不是有意刺伤他的脖子的。是他逼我的,真的,真的是他逼我的。
墨泽江愣了一下,才回想起刚刚赵康成脖子上那处血淋淋的伤口。
应该是被利器扎伤的,看起来,还扎得不浅啊。
他跟前面的司机对视一眼,突然觉得她有点意思:能在他身上动刀,你怕还是这江城头一个。不过我不关心他,你叫什么名字?
沈言警惕地没回他,他低声就笑了:算了,不说就不说吧。我还有事要忙,就发发善心,将你丢医院去?
沈言浑身疼到抖如筛糠,强撑着应声:谢,谢谢您,先生。
她每说一个字,嗓子里都像是有刀在割,甚至担心会不会真的被毁了嗓子,成了哑巴。
墨泽江没再搭理她,身体后倚着,闭目养神。
他脑子里又开始浮现那些记忆,已经过去太多年了,这样的熟悉感,大概也只是错觉而已。
那样干净的小姑娘,不应该会变成如今身边这女人的这般模样,衣着暴露地出现在醉今朝那样的场合。
能挣钱的方式那么多,他不大相信,一个不贪财的女人,会真的不得不进入那样的地方。
车在医院外面停下来,沈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昏迷了。
她身上的伤处太多,前不久显然又受到了惊吓。
前面的司机回身道:小姐,到了,您该下车了。
沈言没有反应,脸上不剩半点血色了。
司机有些为难地看向墨泽江,看到他蹙了眉头:小李啊,我是不是管太多了?
司机暗自腹诽,墨总您也知道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