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个榆木脑袋就别说风凉话了吧,我还以为你会帮忙拦着帮她好生物色,结果你是什么也不过问,明知那卫清尘是怎样的货色,还不拦着她,看着她往火坑里跳。”金文说话没个把门,倒也无妨他一向如此,“郁大人,我的好大人,你就帮忙劝劝吧,那男子若心里当真在乎她,哪里能对她的挚友做得出这等事。”
郁欢默了默,道:“这样,你去找沈望舒商量此事。”
说着,她把腰间挂着的玉佩取下丢给他。
因着卫清尘一事她自认和墨青雨间生了嫌隙,所以待她倒不若以往关心,利益高于情谊,但细细思索,就像前世五妹下嫁一样,她也还是担心她步了这般后尘。
“得嘞,谢过我的好大人。”
金文揣好玉佩便急忙离去,有此信物在,沈将军才会放他进府,都是男子,方知怎样的男子才是值得相许的。
雨势渐小。
酒消了半壶,郁欢偏头望了眼对面一动未动的满满的杯盏,眼里黯淡了些,再回首,一如既往的冷漠。
能和她把酒言欢的人俱已离她而去。
常是独饮寡醉顾影自怜,只道这人生无常,料不定的风波,终不似少年游。
忽然有些想念那个放肆的和尚,宫里一席话,让他一直常伴她身侧,两人对某些事的认知有些不相符,但他到底是个很了解她的人,酒里藏着的又岂止和尚的俗心。
耳听得脚步声,不用回首便知来者是谁,“阿瑾。”
还有一道轻盈的脚步声。
女子朱唇粉面,生得玉软花柔,举止端庄,“小女霍晏见过怀王妃。”
姓霍的名门,应是皇后的亲族。
何闲忙过来收拾杯具。
“霍小姐。”
郁欢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淡淡的,很快又挪向别处,没有多的话语,只是饮着酒,无视得很彻底。
宣佩玖唇畔微扬,本还担心她会吃味什么的,结果这个反应,看来又是他自作多情了,也是,她向来淡漠,又倨傲得不可一世。
皇后的侄女,是有心想要安排进王府的,虽推拒了,但还是要走个过场,以往他是断然不受的,但现在是特殊时期,霍家的时代将要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