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压迫感叫人喘不过气来。
一跃身,人已闪至敌人面前,让人猝不及防,鲜血横溅,她随意的捡起地上的两把长剑打开门丢了进去,“蒙珅,保护好陛下。”
门没有再关上。
禁军们也有偷袭的,但哪怕她背身也能反手一刀斩下头颅,她很少用刺的招式,几乎都是割喉,渐渐的,就成了割头。
众人俱退,统领都在退,更遑论他们。
“我不想这样的,可是,我没有办法,我真的没有办法...”沈溪石拿着剑的手在颤抖,他的前途一片光明,可以说是广文亲自栽培的接班人,家庭美满,又受陛下信赖,因之前的事件和郁相也能扯些渊源。
郁欢抬眸,红色的右眼散发着光茫,“诸军,还要我再问你们一次吗?”
“事已至此,怎么都是死路一条。”
“郁欢!你也是人!你终究会败的!”
“大家不要怕!一起上!”
“万一。”
“万一呢。”
禁军握紧了手里的剑,对准了他们的主子。
“真是...”
“愚不可及啊。”
手肘夹着湛渊擦了一下血,郁欢朝他们袭去,没给任何喘息的机会,那双绽放着红光的右眼让她更像死神了。
“在敌人面前,畏手畏脚,连剑都举不起来的软脚虾,看到战争就会哭泣会喊娘的懦夫,只会把剑对准自己的同袍,对准和自己生活在同一寸土地的百姓,恶心至极,可你们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。”
“没有那个能力,懒惰玻璃心,却好高骛远,怨天尤人,将自己因弱小而受到的不公的待遇的不甘无限放大,以此为理由来任由自私犯下罪孽,再深的罪孽都归咎于那个理由。可笑至极,我不杀无辜之人,可你们这种人,都不无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