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冬盛开的松红梅凋零殆尽,散发出腐朽的气息,经久不散。
迎来最后一场寒。
东风吹进人的心里。
某个暗室。
穿着锦服的人们围坐在一起,为首的是个长相普通的女人,可她却有一双灵动的眼,里边有太多的情绪,不知名的情绪,仅两盏油灯照耀空间,商议并不愉快,最终演变成了争执,没个能作主的。
墙壁晃动了一下,沈溪石走了进来,把一封密信撂在桌上,“这场局,我退出。”
密信里的一个人的脉案,以及出自信息来源的人亲笔所书的此人钟鸣漏尽挺不了多久了,还夹杂着和另一个人的书信往来。
“广文已经死了,你还在怕什么。”
“...郁欢尚在京中。”
“郁欢,郁欢,又是郁欢!”为什么她总要来碍她的眼挡她的道,纪青猛然捶桌,“她一己之力,如何挡千军万马!她不是神!”
在座的很多还不曾见过那副场面,对那些战事也只是耳闻,真正的郁欢只在平叛那日在这些王公贵族面前暴露过一次。
沈溪石冰冷的语气里仍有一丝惧怕,“她,是个怪物。她在京中,没有成事的可能,凭她的城府,我不信她无故逗留没有理由。你们没有见过那一幕,你们永远也无法懂得。这场游戏,恕不奉陪。”
林弈孚戴着面具,语气里尽是威胁,“沈统领,既上了这艘船,就不是你想下便能下的了。”
“想一想你花了多大力气才走到今日,所有付诸东流,只怕这感受不好受吧。”
“如今殊死一搏,胜了便是天,输了还有余地,大势已至,郁欢挡不了的,就像当初的我们一样,都没能挡下来一个郁氏。”
“这位置,何须去争?纪青,你的自夸自认运筹帷幄我已经听腻了。”
“天时地利人和。她是个重情的人,不是吗?”
沈溪石还是止不住的担忧,那个女人给她带来的阴影太深,连那日陛下会召他,也是安排好的,是广文留得退路,以保后继有人,“那只会打乱计划,必然叫她察觉,届时一切都来不及。”
“殿下已及冠,若不争,这天下改姓不过弹指间。”
“王兵愿为殿下效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