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喏。”
很快御林军赶来,一批负责护驾,一批对准围在殿门口的禁军。
“帝王座前,怎可如此放肆。”
湛渊出鞘,郁欢直指广文,眼神微动,禁军散开来,撤离了殿门,退下台阶。
章皁高声道:“新皇登基。”
銮仪位列阵前行,红布铺通整条宫道,这是在逼陛下退位,禁军皆握在手中,只要行过这个礼,不归顺的也得归顺。
何来造反,这是物归原主。
众臣懵逼,这是什么玩法。
沈溪石所带领的御林军毫不退让,似乎他们敢有所动作,当场斩杀。顾琛大笑,缓步朝陛下走去,“事到如今,你还要垂死挣扎吗?”
郁欢拦住他的去路,“郁氏满门忠烈。”
她在提醒他不要让她没法做,若是郁氏落不得一个好,还担负骂名,那这条路他今天别想走上去。
“依你,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顾琛回身往外走,出了奉天殿,站在殿门口望着底下,无尽的长阶,那些人就该匍匐在他脚下,他等这一天,已经等得太久了。
郁欢眼里闪过一抹笑意,轻声问道:“陛下记住反贼了吗?”
说罢。
她随顾琛同去。
她等得便是他出奉天殿,她要当着众臣的面亲自斩下他的头颅,以他的血祭奠前世的冤魂。
“蒙珅!”
守宫门的禁军早被广文换过了,禁军的刀都对准了空地,似乎在等待。
郁欢猛然一脚将顾琛踢下台阶,“数年前,崔佳带着嫡子顾琛逃亡青州,一户临盆的人家遭一场大火,原青州知府吕高业的儿子吕泱亲眼所见顾琛葬身火海,崔佳所挟那庶民亲生儿逃离。大火烧死的两个人皆记录在册,刚生产的婴儿却又一岁小孩的骨架,而后吕氏满门被官兵所灭。
“崔佳在太后身前伺候,会计司记其出宫采买逃离,实际奉太后之意携嫡子逃离,后与江湖人士勾结不清。申盼知此,私调官兵灭吕氏一门,只因其早已叛投朝云,意图助其瞒天过海。
“太后,可还记得崔佳?”
话音刚落,蒙珅领着吕泱和崔佳出现。
“六日前我遭遇刺杀在宫里疗伤,京中却出现一个与我样貌相同的女子招摇过市,奉旨入庙祈福的这些年,我被青玄教教主掳去,庙里传回宫里的经书却仍不断。太后此举,置郁氏于何地。”
郁欢像个判官一样,念着他们的罪过。
顾琛看着她,怒吼道:“你他妈到底在说什么?”随即高举尚方宝剑,“尚方宝剑在此,尔等岂敢胡来。”
郁欢眉梢微吊,笑道:“帝王血脉岂容玷污,陛下还坐在高堂,前些日子乾清宫遇刺,凶手至今逍遥法外,你此剑从何而来?若是谁人拿着尚方宝剑便可号令诸君,这天下岂非乱了套。”
太后脸色苍白,“他是我儿子,是不是。”
郁欢:“何不滴血验亲,一验便知。”
只有父子验血的,还没见过母子验血的,她如此笃定,叫太后慌了神,“拿水来。”
顾琛心知不妙,手放在虎口吹了声口哨。
一碗水被呈了上来。
两人刺破指尖。
两滴血滴在水里,逐渐相融。
顾琛冷笑,“我的狼主儿,有时候太自信了反而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众人看着这一个个反转,不知所措。
郁欢拍了拍手,十个宫女端着十碗水出来,紧张得往那里走着,她笑容更浓,“你知道吗?我特别想看你惶恐的神色。”
那碗水里加了白矾,她故意为之。
所有的一切早都安排好了,属于他们势力的人都被推了出来,证据往后查验也不迟,她只管说真话,只管把他这个嫡子身份打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