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谣言四起众官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,还有一件更为震惊的事。
要变天了。
宗正府。
教主正在池塘边悠闲的钓着鱼,距离不远处站着一开始跟随他进京的那两个青年,府里没有侍卫婢女。
他道:“这些日子我左思右想,你这手请君入瓮玩得不错,但同时我也好奇你该怎么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,真假太子妃,你确实长能耐了。”
话音刚落,两个青年的剑已经出鞘。
郁欢难得的没有动怒,俯身作揖,随即道:“顾修远昏晕无能,沉溺于酒色,我与他不合之事满宫皆知,若不整个假身出来,我又如何出京寻宝呢。”
适才注意她的手里拿了个檀木盒,很是神秘。
两个青年已经动手,朝她袭去,却见她没有反击只是一昧得躲避,最终靠近教主身旁,“愿者上钩。”
“住手。”
教主呵斥一声,而后满目贪婪的看着那个檀木盒,“我的狼主儿。”
“想要瞒过陛下可真不是件易事,顾琛先生。”
她将檀木盒呈了过去,而后跪在地上,恭敬道:“骠骑将军郁欢见过吾皇,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——顾峻监国太后辅政,待嫡子顾琛至弱冠之年即位,持尚方宝剑如朕亲临。
这便是那道遗诏。
教主敛住眼里的笑意,“不是说是道空诏吗?”
“那个老狐狸,我表现得那么忠心,他却设了这种防备。若是诸臣咬定是道空诏,这遗诏谁哪谁死。要找到广文的破绽可不容易啊,全靠得了祝靖寒的青睐。”郁欢慢慢从地上站起身来,“想必太后那里不用臣去交涉吧。”
她继续说:“事情瞒不了多久,我前去取诏书时虽掩饰身份,但还是被人盯上了,六日的时间,陛下恐怕早就发现那个假太子妃的异常了。”
但她仍表现得很沉稳,胜券在握。
教主,不,应该称作顾琛了,他摘下面具,呼吸着新鲜的空气,“还差一样,尚方宝剑。”
这话有些试探。
“乾清宫里的尚方宝剑不是真的,臣已试过,在其上面留下记号。未必需要真正的尚方宝剑,这封遗诏足矣。顾峻名不正言不顺,多年来一直派人追杀真正的天子,丧尽天良。满朝文武,一呼百应。”郁欢一刀砍断鱼竿,笑盈盈道:“我说过了,您只管进京,万事俱备。”
无需垂钓了,鱼儿已经上钩,势在必得。
顾琛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,“你的潜力不可限量,我的好孩子,你已经成长到让人无法直视的地步了,以无敌之姿,算尽天下。”
“我承养在您的膝下,这份养育之恩断不敢忘,从前怨过,可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时,方才明白这些都是值得的。”郁欢抬头看向他,“事成之后,我只要红鸢的去向。”
她不用提太多要求,提太多反而露出破绽。
丹书铁卷在手,她是无法坠落到深渊的。
顾琛:“好,明日寅时,昭告天下。”
帝王宝座,他念了数年的皇位,终于可以夺回来了,名正言顺的坐上那个位置,无需傀儡,他再也不用戴着面具了。
他叫顾琛。
“为防万一,可调兵前行,南城门由佟彬主守,他是盟友。”郁欢提醒道,随即作退,“那个替代品终将罪指顾峻这个窃国贼,臣先行告退去准备了,明日贺叔登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