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没反彻底,忠也只一半,祖辈的恩怨她不应该纠结,也不该重提,也不该去讨所谓的公道。
她只做她要做的。
有所得,必有所失。
汪铎蹙眉,有些担忧,“信得过吗?”
“距离孟朗倒台要不了多少时日,他攀不上这个位置,户部必经搜查,能保他无恙的,只有我。”郁欢轻笑,“透这个风声给他,他不得不做。”
汪铎颔首,“明白了。只是依你所言,看来你和林家已经化敌为友了,唇亡齿寒的道理都懂,但当心玩火自焚。”
“不是林家,是林弈孚。”
郁欢对他颇为信任,知根知底的,又将是她郁家的人,“前朝是有嫡子的,只是生得太晚太晚了,所谓秘密还是纸包不住火,陛下这是想照猫画虎,东宫和我注定分离,弃我如弃东宫,画得再像,猫还是猫。”
她既做忠臣。
便绝不允许祸乱宫闱的事发生,也不允许出现夺嫡之争。
汪铎骇然,随即自嘲地摇摇头,“原来汪某也是井底之蛙。观你神色,少了许多哀愁,看来已无后顾之忧。”
他也怕她冲动莽撞意气用事。
郁欢:“心,不该动摇。意志,不能更改。”
“如此,在下便先去办事了。”汪铎拱手告退,路过院里梅树时,有株梅花已经开了,香味很淡,仍沁人心脾。
许久。
阿虚拿着玉瓶进来,“此药没有问题,也不会和您在服的药有所冲突,可放心服用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