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欢清醒得很快,她手里多出了一颗糖,她攥得紧紧的,泪流满面,“哥...”
“丫头,我还想着娶你为妻呢。好饿,我会做很多菜,肯定让你怎么吃都不腻,可现在没法子了。我只有一颗糖了,你吃吧。活下去,带着我的那一份,活下去。”
“你叫我怎么活得下去啊,哥,傻的不是我,是你。”
郁欢闭着眼跪在地上,眼泪止不住地流,可是再也没有回应了,她再也听不见那一声傻丫头了。
“红鸢。”
情绪崩到了极致,再也撑不下去了,她趴在他的尸体上,哭得不成样。
“哥。”
“我还没带你回家呢。”
“我该怎么活啊。”
“哥。”
“哥。”
再也没人叫她傻丫头了。
再也没人给她买糖吃了。
他走了。
当教主再出现在上方时,无数长剑朝他掷来,没有任何停顿,那是冲天的杀意,也是极致的绝望。
“为什么。为什么。为什么啊!!!”
铁门被打开。
可是郁欢却没有走出去,只是静静跪在红鸢的尸体面前,一动不动,“活着,有什么意思呢。”
许久。
铁门被关紧。
一道命令下达,“封禁两月,不给吃喝。场地不用打扫。”
跪着的姑娘没有任何反应。
整整三天,一动不动,就像死了一样。
她没了力气,手一松,一颗糖滚落在地,像是唤醒了她,“活下去,带着我的那一份,活下去。”
她把糖重新握紧。
可是她的眼里再也没了光。
最后晕死过去。
再醒来时,她拿起了匕首,徐徐走向远处已经发臭的尸体,推开人堆,找到最里边野兽的尸身。
剥下皮毛,割下肉。
捧着血淋淋已经酸臭的肉,面无表情地啃咬着,不停作呕,无数次想吐,都忍住了,最后吞了下去。
浑身伤痕,情绪崩溃,饿了不知多久。
晚间发起高热来。
她又晕了过去。
再醒来时,场地已经被打扫过了,那些野兽的尸体少了很多,多了几具新鲜的人的尸体。她根本没有精力注意这些细节。
只是饿到极致时,便又去割那野兽的肉生吃下去,渴了也就喝那血。
她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