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蔺咬牙,一步三回头。
最终离去。
牟定太守赞道:“战神之名名不虚传,就不怕我军毁诺出手射杀他,再将你擒了?是真不怕,还是故作镇定呢?”
话音落下,一弓箭手已拉弦,瞄准费蔺的背影。
郁欢挑眉对上他的眼眸,“你就笃定这些人困得住我吗?”
与此同时,拉弦的手已松,箭羽飞驰,至一半被一根银针所袭,偏了方向,而那个弓箭手的眉心也出现一个小洞,身体僵直,转瞬没了气息倒在地上。
“收起你的小心思。”
郁欢环视着将要拔刀的寮军,“想拿我的项上人头换前途,痴人说梦,寮国国主选择邀约,我冒险前来,其中弯道你看得明白吗。”
说罢,她越过他,登上马车。
仿佛她才是主。
牟定太守扬左手握住,示意收兵,“将军多虑,君子守义,既允诺在先,自然不会违背诺言。”
说罢,他踩马镫上马。
整支队伍行进起来。
他刚刚的话确实是他的真实想法,也这般安排了,甚至牟定城里也是危机四伏,就是想单擒了郁欢从而像国主邀功。
但现在,他不敢赌了,一是开始怀疑那些埋伏到底能不能困住郁欢,二是恍然这好像是国主和郁欢的一场约定。
寮国百姓就这样看着杀神入城,想起自己在前线阵亡的同胞,纷纷拿起手里的蔬菜或是捡起地上的石头朝那辆马车扔去。
“恶魔!”
“你还我儿命来。”
“你必要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。”
“杀人魔。”
“催动战争的祸首。”
“.....”
愈来愈多的难听话语落在郁欢耳里,马车被砸的恶臭肮脏,石子或鸡蛋透过窗帘将要砸进车内。
郁欢置若罔闻,指缝间闪着微光。
一阵风动,护行的十个骑军倒地,惊了马,马儿冲散人群,姑娘高声问道:“这样的风土人情,实在野蛮粗鄙。”
她没杀百姓,民怨如此,但这下马威她不接。
牟定太守阴沉着脸,“所以你大打出手,杀无辜百姓?”
“此话何解。”
郁欢掀开窗帘,瞧了一眼,“可有百姓伤亡?那些乱石横飞,伤着旁人在所难免,太守大人,我是来做客的。”
太守哑然,一甩缰绳快马离去,而车夫终于从人群中回来,继续赶着马车,速度快了很多。
最终驶出城。
一路平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