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是要去的,那小轿箱,她便赌宣佩玖不会害她,只是这背后到底藏着些什么秘密呢,这种被人牵着走的滋味始终不好受。
“洛十一。”
男子微笑着,念头一转,在墙上坐下,吊儿郎当的模样,一双细眸一颗泪痣,尽显邪魅,“你呢。”
话音刚落,他忙道:“你自爆名字的时候我真没在。”
“郁欢。”
郁欢瞥了他一眼,“喝酒吗?”
观他样貌不过青年,虽然她蛮想杀了他的,但一想到他的武功如此,竟有些舒坦,在这世间,她不是怪物。
只是,走错了路。
洛十一凝望着她的背影,从墙上落下,在屋门台阶前坐下,倒是个江湖人,逍遥洒脱且张扬,“不喝白不喝。”
打斗声自然也引起了周遭将领的注意。
“寻了个木桩练武。”
郁欢胡诌着,打发了这群关心过剩的将领,待人走后才问那留在院里护卫她的小军官道:“有酒吗?”
小军官颔首,“地窖里有,末将去拿。只是您的身子...”
门吱呀一声响,酌春恰到好处地接上话茬,“不能饮酒。”
“不饮,闻还不行吗?”郁欢嘟囔着,把气发到小军官身上,“还不去拿,脑袋一点也不灵光,送至院门前。”
说罢,她跟着进了酌春的屋子。
又得诊脉。
那些深可见骨的伤还在疗愈,刚才的打斗是用了力的,伤口被撕裂,鲜血浸湿了布条,能与重伤之下的她打成五五分,记得她绕后匕首抵住他后背时,他负手拿剑剑尖挨着她的心口,但在她选择全力以赴后,他便不行了。
包扎了有一段时间。
久到洛十一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是被遗忘了,甚至觉得自己是被戏耍了。
院门终于被推开。
姑娘走了进来,“酒在外边,自己提。”
洛十一:“就搭把手的事。”
郁欢:“我受伤了。”
洛十一:“可你仍能打过我。”
郁欢:“本是重伤,经此一斗,伤更重了。”
洛十一哑然,默默走过去提起酒坛,顺便关了门,而后又在阶梯前坐下,“名门望族,喝酒用盏,不懂享受。”
郁欢:“那便用碗吧。”
洛十一:“碗呢?”
郁欢:“我养伤期间不能饮酒。”
洛十一:“那和碗有什么关系,和我有什么关系。”
郁欢:“我喝不着,你也别喝了,闻闻酒香就行。”
闻言。
洛十一忽然抱起酒坛一饮而尽,那么大一坛,一滴不流,便是那些顺着嘴角流下的都被他用衣袖擦去,“爽!嗝。还闻吗?”
郁欢抿唇,似乎在思索什么,“我忽然觉得宰了你,才是最明智的选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