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要说是练一日,不然她怕她忍不住一头撞在窗檐边。
宣佩玖:“一日。”
靠!
“姐姐,姐姐。”郁安歌脚还没迈进书房,声音就已经传来。
郁欢大喜,这声姐姐犹如天籁,她不动声色道:“安歌,姐姐在念书呢。”
小姑娘眼眶微红,吸着鼻子,伸手扯着她的衣袖,“燕家少爷欺负了四哥,还来问祖母要说法。”
她可怜的四哥,挨了揍还要道歉。
郁欢一怔,“哪个燕家?”
小姑娘急得跺脚,“还能有哪个燕家呀。”
是了,须句京只有一个燕家,那位燕家也只有一根独苗,燕诚贞。
她讷讷地开口:“没事,有姐姐在。”
郁家日渐式微,郁弘昏庸无能不担大事,燕家上门讨要说法,郁家无论对错都只能道歉,也难怪郁安歌这样急。
...
花厅内。
老夫人如坐针毡,重重地将青釉盏搁在桌上,“郁辞,快给燕少爷道歉,我郁家怎就教出你这么个顽劣皮猴。”
跪在下首的少年鼻青脸肿狼狈不堪,虚弱地回答:“我没有打他。”
少年身侧的灰袍男人沉脸道:“不是你打的,我家少爷脸上的伤怎么来的。”
燕少爷与他一道受了伤,若非他打,难不成还是少爷自己打的。
老夫人紧攥着扶手,怒道:“郁辞,道歉!”
少年低头一言不发。
“燕家与郁家素来交好,不过是朋友间打闹,何必如此大动干戈,岂不是伤了两家和气。”
郁欢徐徐走进来,眼睛扫过狼狈的郁辞,朝着角落里呆愣的少年勾了勾手,“燕诚贞,你打了郁辞还要他给你道歉,你愈发恃强凌弱了。”
灰袍男人闻言不悦,没有作声。
这郁欢与燕诚贞两人自幼一同长大,青梅竹马,若是她开口,此事定就白白算了。
真不知道堂堂燕家少爷为何要对郁欢马首是瞻。
燕诚贞挠挠头,扭捏地走到她身侧,“没有没有,郁辞不是我打的,我俩没打架。”
郁安歌听后小嘴一瘪,抽泣起来:“明明就是你打的四哥,安歌没有撒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