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不出来,想躲到什么时候,错儿!”
一声严喝自老吾老院中响起,这一声并不带雷霆,然而躲藏于屏风后的镇南王世子却感觉雷霆炸现,暴亟人间。
烈非错自屏风后慢慢步出,他的神情间有一丝慌乱,他内心的慌乱更是惊涛骇浪,但他的步子却很稳,仿佛这双腿已不是他的了。
少年来到院中,视线注视着自正屋步出的父亲。
“在父亲看来,一个身怀绝技,年轻有为,前途一片光明的炁者伯盈,有几层机会战胜一名炁玄境界的强敌?”少年一丝慌乱的神情忽而收敛,严肃端正的向父亲问道。
镇南王的面容上不见怒色,神情间更是似乎状若思考。
十数息后,仿佛真的思忖过一般,镇南王认真的回答道:“毫无胜算。”
烈非错又露出思考神情,续问道:“那若是此人不求胜,只求能从炁玄之手脱逃呢?”
“同样毫无胜算。”
“哦,原来如此……那孩儿决定还是不逃了。”
烈非错权衡一番后,如此回答。
没错,打不打的过是替自己问的,逃不逃的了同样是替自己问的。
少年一副认命的表情,一步步走近,直到与父亲咫尺相望,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。
“孩儿见过父亲。”
镇南王列灼神情淡漠,不露一丝怒火,唯独两眼炯炯透神,威灵震怒。
“为何如此做?”列灼语气平静的问道。
烈非错明白自己父亲问的是什么。
“因为孩儿不喜欢她。”
“不喜欢……所以你便如此伤她,伤害一个对你推心置腹,倾尽所有的女孩?”列灼言语间,渐渐怒火发露。
推心置腹,倾尽所有……列灼言中所指无疑便是琉璃郡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