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言道,乐极生悲。
宁菀终于尝到了这个滋味,她刚开心完,就看到宫女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进来。
“姐姐。”徐文茵柔声道,“这是御医开的药,你快喝下去,对你的病有帮助。”
看着这碗闻着味道就知晓很苦的药,宁菀皱起眉头不想喝,却突然瞧见碗底有什么东西。
“文茵妹妹,你去大
殿给我拿些桌上的蜜饯来,我怕苦。”宁菀笑道,“好不好?”
徐文茵立刻起身去旁边的大殿。
宁菀拿出碗底的字条展开,上面赫然是萧陌的字迹——略有些苦,但可解之前药丸之毒,宴席上给你备了蜜饯。
瞧着这行字,宁菀莫名觉得这碗药也不是那么苦了。
徐文茵回来时,她已经将药喝了大半,随手拿过蜜饯吃起来,觉得味道不错。
“县主可醒了?”有嬷嬷在外面请示,“奴婢可以进来吗?”
宁菀放下蜜饯,靠在床榻一边,虚弱地应了声:“进来吧。”
两个嬷嬷抬着钱珍儿进来,她已经被打得分不出本来面目,随时都有可能昏死过去。
嬷嬷躬身行礼:“县主,皇上吩咐,要钱大小姐给您道歉,定要您同意了才放她离开。”
“劳烦两位嬷嬷。”宁菀颔首示意,瞧着钱珍儿,强忍着没有笑出声,“她已经受到惩罚了,道歉便罢了。”
钱珍儿本来羞愤欲死,此刻听到宁菀的声音,空洞的眸子骤然间炸裂出仇恨的火焰,还要扑上去。
嬷嬷按着她,冷声道:“钱大小姐,这里是皇宫,并非平梁君府,你敢抗旨不成?”
钱
珍儿终于安静下来,她的脸颊高高肿起,嘴夹在中间显得嘟起来,根本没办法张口。
她不情不愿地冷哼了句道歉的话,嘴巴都未张开。
嬷嬷冷声道:“大小姐说了什么,奴婢们都没听清,何况县主?”
钱珍儿瞪了眼那嬷嬷,将她的样子记在心里,她终有一日会还回来!
“罢了罢了!”宁菀有些惊恐地往床榻里面缩,“钱大小姐已经道歉了,我接受了,你们快出去吧。”
瞧着她这番虚假的做派,钱珍儿当真是恨不得扑上去咬下她一块儿肉!
“文茵妹妹,她、她的眼神好可怕!”宁菀突然不穿鞋子就下了床,躲在徐文茵身后,“我、我不要你道歉了!”
方才若是钱珍儿肯低头,她或许还会大发慈悲,但此刻,她绝不会手软!
说着,宁菀转头往大殿的方向跌跌撞撞地跑过去,最终跌坐在大殿门口。
徐文茵后面就追过来,将她扶起来,担忧地问:“宁姐姐,没事吧?有没有摔疼?”
宁菀摇摇头,还未来得及说话,就瞧见嬷嬷架着钱珍儿走出偏殿。
她立刻恐惧地后退至大殿内:“钱大小姐,我不要你道歉了, 我、我原谅你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