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这药方可是对症?”
齐俊峰下意识的扫了一眼,然后又看了几眼,“对症,让下官开方子,也许都开不出王妃这样的药方。”
“嗯,所以告诉父皇不用再来试探了,殿下还不需要靠苦肉计,从他在宫门前跪了三个时辰起,这种手段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用。”
对着一个没有心的人用苦肉计,妄图博取他的同情,他们真的是傻了才会这样做。
齐俊峰擦汗,这话他哪里敢说,他说了就是寻死。
他慌乱的收着东西,一不小心扯到了慕泽川身上的锦被,将他落在锦被下的双腿露了出来。
“这是……”
他看着被缠裹得严严实实的双腿,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。
程晚乔扫了一眼淡淡的说道:“齐院正刚刚没有从脉象中感受到凝滞吗?他的膝盖一个护理不好就彻底废了。”
齐俊峰继续尴尬,他刚刚其实感觉到了,只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。
他又重新诊脉细细感受了一遍,然后人就趴在慕泽川腿边看着包扎手法,又仔细的闻着药物的成分。
“这药膏的成分是驱寒化瘀?”
“嗯,差不多吧,”程晚乔看向慕泽川的双腿,脸色很是难看:“齐院正,殿下在福州呆了近十年,每日同千机营中的将士同吃同住,从没好好的照顾过自己。
“福州的天气想必齐院正也知道一二,潮湿之地本就让人的关节最容易受损,而现在又被寒气侵入,齐院正觉得殿下的双腿会如何?
“还是觉得他从此走路要靠人搀扶也是皆大欢喜的一桩事?”
程晚乔这两日满肚子的火气,这会齐俊峰代替皇帝那个狗东西来探查情况,让她心里的火气更是蹭蹭的往出涌。
齐俊峰是半点不敢在魏王府再呆下去,收拾了东西就赶紧跑。
那药膏到底是什么药材调配的他半句都不敢问。
等他灰溜溜的到了宫里,被皇帝一瞪,也不知话该如何说。
魏王妃那大逆不道的言辞他哪里敢说,她不怕死他还怕呢。
只他不敢说,陪着他一起去魏王府的公公却是跪在地上一字不落的说了一遍。
皇帝的脸色又差了几分,这两个家伙真以为他不敢治他们的罪吗?
真以为他不敢夺了慕泽川的封号,如他所愿的让他做个庶人?
王孝全看着皇帝憋闷的将手中的茶碗都摔在地上,忙挥手示意齐俊峰和那位小太监出去。
“陛下,您消消气。”
“消气!他们都逼到朕头上了,朕要怎么消气!”
真要把慕泽川的封号夺了,这天下人还不知会如何看他。
不就是想拖延一下,不就是想耗一耗魏王府的私产,他这样做有错吗!
魏王妃霸气护夫的举动不过两日就传遍了街头巷尾,而让一众高墙后的夫人们更为关心的是留香阁何时才能开张。
她们用了两次从留香阁中买到的膏脂,瞬间就感受到同从前那些膏脂的特异之处。
这还不说那些养颜丸,不过半个月很多人就有脱胎换骨的感觉。
如果留香阁就此关门以后都不开门了,那她们怎么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