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王妃大人面前，骨气是个没用的东西，所以他怂得比程占武还快。
程晚乔哼了一声，正好这时刘富江让人送了浴桶进来。
她抬手指了指浴桶：“脱光，进去。”
慕泽川：“……”
这……不好吧，他们还没成亲呢。
他扭扭捏捏的在程晚乔的瞪视下，脱了外袍，“不能穿中衣吗？”
程晚乔从空间中取出药汁调整着比例一份份倒进去，扫了他一眼，看着他中衣微微敞开露出其内精壮的胸膛。
“可以，穿着进去，进去后全部脱下来。”
浴桶中的水已经漆黑一片，他这回倒是没有再扭捏，抬腿跨了进去，然后就跟程占武一样，花了足足一刻钟的时间才将身上仅剩的两件衣服脱下来。
程晚乔看着他肩头上几处的伤疤，有的已经长得平整，有的还泛着鲜红的印记。
“受伤了？”
她手指在最近的伤痕上拂过，这样的肌肤相贴让慕泽川落在水中的手紧紧的捏了一下。
明明药浴已经很疼，可这种发自心底深处的酥麻还是让他有些克制不住。
他艰难的挪开落在她身上的目光，轻轻的嗯了一声，“第一次去琉球时中了箭，怕你担心就没说。”
程占武若是受伤，有余洋在肯定隐瞒不了，但他们还没成亲，程晚乔不会让他脱衣服，所以他就大着胆子瞒了过去。
程晚乔瞪了他一眼，她就说刚刚诊脉时发现他气血也有些亏损。
“下次再这样瞒着我，咱们的亲事就算了。”
“那不行！”
他顾不得浑身疼得厉害，忙伸手拉上她的手腕，“我错了，乔乔，下次一定不瞒着你，全都听你的。”
“真都听我的？”
程晚乔斜睨了他一眼，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，让慕泽川有些猜不出她此时的心中所想。
“都听你的，你别生气了好不好？”
“你也知道你们这样我会生气？那为什么不带上我?”
她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用力点了点，慕泽川莫名有些喘，忙一把攥上她的指尖。
“太难也太苦了，我舍不得让你跟我们去受苦，乔乔，我想娶你是因为我心悦你，想永远跟你在一起，不是让你陪我一起过那些苦日子。”
这种战事他自己带兵出征就足够了，没必要带着她。
程晚乔哼了一声：“你和我爹的身子，你们知道问题有多严重吗？但凡你们再晚回来几天，下辈子就在床上过吧，我都救不回你们。”
慕泽川心虚的避开她的目光，他们都没想到会这么严重。
下辈子都要在床上度过……不至于吧？
他心头虽然存着疑问，可这个时候哪里敢对着程晚乔说不，“好，下次我们一定带上你，不生气好不好？”
程晚乔看着他脸颊上不正常的红晕，伸出另一只手在他露在浴桶外的胸口上摸了一把。
“别想不该想的，放空心神，等我施针。”
慕泽川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