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瑜谨的声音很小，只一直在慕泽川身旁的程晚乔听到。
她微微顿住，看了他一眼又给看向他们的程占武递了个眼神，两人跟着慕泽川直接进了隔壁的院门。
“真有人来了？”
程占武的语气中倒是没多少意外，他手指敲着桌案，“你想好这事怎么处理了吗？如果还是之前的处理方式，似乎绵软了一点。”
他的话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不客气，蒋瑜谨已经克制不住的瞪了过去，倒是慕泽川只沉吟了一下就说道。
“瑜谨，王大旺走到哪里了？”
“王公公？”蒋瑜谨心思急转，瞬间就猜到了自家殿下的心思，“殿下确定要让王公公往京城带话吗？”
“嗯，去安排吧，将那些暗卫的尸体丢在官道上，让王大旺一个不落全都看上一遍。”
蒋瑜谨：“……”
王大旺这是倒了八辈子霉了，福州的冬日并不算冷，尸体在路边放上两天就会开始腐烂发臭。
自家殿下还要让他全都看上一遍……他回京后，会连同自家殿下一起告状的吧！
“殿下，这样是不是有些过了？”
“去安排。”
他那两位皇兄这些年一直小动作不断，只是他之前一直懒得跟他们正面冲突，所以就算有挑衅，他也以防卫为主很少会打回去。
但这一次一旦将那些暗卫摆在明面上，那就意味着他要正式接下他们的挑衅，也正式开始反击。
蒋瑜谨深吸了口气，慕泽川的变化他看在眼里，也有些激动，只是……转变的原因让他有些无法接受。
自家殿下为了还没大婚的魏王妃准备争那个位置，这原因说出去会被人嘲笑的吧。
他复杂的扫了程晚乔一眼，但该筹谋的还是要去准备。
这事一旦捅到京城，后续肯定还有不少麻烦。
“这样处理……也还行，不过缺了点以牙还牙的热血，你是年轻人，处处算计的太周全也不是好事。”
程占武满意的起身，拉着程晚乔往外走，程晚乔还在想自家老爹这话是什么意思，接着就听到身后传来慕泽川的声音。
“等这些暗卫处理完，我身边的暗卫也可以派出去。”
程晚乔皱眉，看看程占武又回身去看慕泽川，总觉得这两人再背着她打哑谜。
“行了别看了，爹就是告诉他，该杀过去就杀过去，也别怕被上面那人知道。”
有些纰漏总比什么都算计的明明白白，还把他那个皇帝父亲算计进去要好得多。
皇帝不是多疑，那就做些能让他安心的举动。
程晚乔若有所思的点头，然后有些诧异的侧头去看程占武：“可以呀，没想到我家老爹也会玩心理战。”
“切，你当你爹当年红蓝对抗时的不败战绩是对手白送的吗？”
程占武傲然的扫了女儿一眼，拉着她很是自在的走回了隔壁的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