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慕泽川和刘富江离开程家已经是下午申时,程晚乔看着面上没有任何变化的慕泽川,微微有些咂舌。
这个家伙到底多能喝?
程占武将他背着余洋偷偷藏起的两坛酒也拿了出来。
结果两个人三坛酒,谁都没看出变化。
要不是程占武脸上的笑一直收不住,还在对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招手,程晚乔都不知道他原来已经喝醉了。
你爹一喝酒就这个毛病,他这今天还算收着的,要是换成从前
余洋絮絮的念叨了一句,只话刚说一半就直接收声。
程占武从前喝完酒就喜欢拉人上靶场打枪,每次都是喝多了就超常发挥,枪枪十环。
要不是他们出任务不能喝酒,他都想喝上一瓶牛二就去做狙击手。
她将人扯回房间去休息,然后出来跟魏老太和董氏一起收拾院子。
老大媳妇,这王爷咋就好端端的来咱们家了?大妮那丫是不是得了王爷看中了?
魏老太越想越想不明白,她往余洋跟前一凑,就想知道这到底是咋回事。
余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慕泽川到来程晚乔都很诧异,说明她也不知是怎么回事。
屋子里的程晚乔正在收拾今天笄礼上穿换的衣裙,她摸着一身礼服心中一阵惋惜。
穿这种礼服的场合实在太少,这身衣裙若是不找人改一改,怕是只能压箱底了。
将衣裙腰带全部收好放在柜子里,她这才有时间去看慕泽川插在她头上的发簪。
细腻温润的质地,触手没有半点玉石的清凉,她将发簪举起对着窗子的方向细细打量,就发现发簪中似是有血红的玉髓在缓缓流动。
这发簪居然还有内力乾坤!
手指在发簪上细细摩挲着,她虽然不懂珠宝玉石,但是否名贵却不难分辨。
这发簪收着更棘手啊。
她下意识的从空间中将那根碧绿的玉簪取出,两根发簪一左一右躺在手心。
男人心海底针,这家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?
总不能善心大发无缘无故的跑来送好处吧?
可她身上、她家里似乎也没什么值得惦记的。
她虽然没有收王军医他们做徒弟的心思,但她这段时间看诊没有让他们回避过,药方都随便看,除了没有将药丸的捏合秘法交出去,旁的她已经没有藏私。
她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,凭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,真的无法让人安心。
算了,有机会从刘富江那里打探一下,那是个嘴大的,没准能知道些什么。
这样想着她就将发簪收回空间,半点没有戴出去的想法。
刘富江一路上视线都没有离开慕泽川,旁人也许看不出但他跟在慕泽川身边多年,一眼就能看出对方今日喝多了。
提着心一路忐忑的回到军营,见到自家将军挺直背脊从马背上下来,他的心这才落了下来。
去,打水来,再让人送一碗蜂蜜水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