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福州这种地方医术高超的大夫没人愿意过来,太医院的太医更是不会理会。
所以程晚乔愿意去军营帮忙,他为将士们开心还来不及,又如何会拦阻。
两人心中各有想法,但这不妨碍他们会心一笑。
一旁负责打水和沙子的刘富江看到这一幕,下巴都要掉到井里了。
他他他,他刚刚没眼花吧。
自家王爷刚刚笑了?
军师不是说自家王爷天生不会笑,只会甩眼刀子吗?
他扶着要脱臼的下巴,视线努力往程晚乔身上挪。
唔,自家王爷这个铁树的花不是要开在这里吧?
他不算聪明的大脑此刻飞速回忆着,回忆着出山的这一路他有没有做过什么得罪这朵花的地方。
想什么呢,赶紧倒水,再来两桶两边厢房里的火炕马上就能盘完了。
有人一巴掌拍在刘富江身上,刘富江回过神,就见自家王爷的得力副将此时盔甲上全是泥水。
嗯,能冲锋陷阵、奋勇杀敌的田副将都开学习盘火炕,自家王爷开花似乎也不是什么吓人的事。
他将刚打上来的水倒在黄泥中,有人立即往里面倒入沙子,一桶桶和好的泥水就被送到了厢房中。
程家这边这么大的动静早就引来了村里其他人家的注意。
他们没有关院门,众人远远的就能看到他们不算宽敞的院子里几乎挤满了人。
而那位他们在山上见过一面,漂亮的像朵花一样的魏王殿下此时就站在程家的院子里。
场面带着说不出的怪异。
我说里正叔,这程家不是要发达了吧?
有人凑到赵大河身边,用胳膊肘捅了捅他,语气带着几许酸溜溜。
赵大河就远远的看着,他这会也有些没想明白,不知道这程家是怎么跟那位王爷搭上线的。
他心里同样有些酸,人家老程家的日子算是越过越好了,火炕都盘起来了。
唔,不对,火炕!
他们在福州这种地方盘火炕做什么!
豫州人口多,向来是朝廷征兵的大州府。
有被征走的,就有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还有命回来的。
在北方生活过的几乎都见过火炕,他们回来后也有在家里盘火炕的。
所以一来二去的,豫州那边火炕虽然不算多见,但也不是稀罕的东西。
赵大河会认识也不奇怪,只是让他想不通的是这程家人干嘛不上山去砍树劈床板。
这边树多,做床不比做火炕来得容易?
你管人家做什么,你们院子收拾利索了吗?再过几天可是要来台风,你们别不当回事,小心家里房盖都没了。
赵大河唬了众人几句,见大家都讪讪的不再探头探脑,这才哼了一声。
他摇着头纠结又羡慕了好半天,最后还是没有进程家,只慢吞吞的回了自家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