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丰面带沮丧,但并不是为了自己,而是感慨袁绍,道:“河间国本属冀州,主公收回又有何高兴开心之处?”
袁绍面色立时变得难看,他心中对田丰越来越不满,也越来越厌烦,所以他要让田丰明白,自己这一年的努力没有白费,而更为重要的却是让田丰知道,他当日所说的那些话都没有实现,自己不但没有被公孙瓒击溃,击败,反而扭转局势,夺回了河间国,即将兵犯幽州。回过头来,看了眼阴晴不定的田丰,紧锁的眉头立时平复,他能想到在田丰奚落自己的口吻下藏着一丝失落,看着他这番模样,心情立时舒泰起来,笑道:“元皓所言不假,我只是收回了本署冀州的河间国。”说道这里,却是促狭的看向田丰,道:“但最为重要的却是,你当日的那些危言却并没有实现!”
看着袁绍那得意的神情,田丰沉默不语,半晌才讪讪的说道:“元皓告退。”
袁绍没有理他,他想继续奚落田丰,要告诉他自己当日是多么愚蠢,还有就是要让他知道自己犯下了最大的一件错误,就是听信了你田丰的狗屁上屋抽梯之计,不然焉有冀州之败。
可当他正要开口奚落田丰时,却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,回头去看,竟看到田丰在没经过自己同意的情况下擅自离去了。
眼中闪过了一丝狠戾,恶狠狠的看向田丰背影,半晌才冷声道:“元皓,你不是要劝我不可攻青州吗?那我就打下青州让你看看。”
田丰面露鄙夷之色,回首,道:“若主公执意南攻青州,必有一败!”
袁绍冷笑道:“那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说的对,还是我做的对!”说完却是高声喝道:“传信袁谭、文丑,让他二人务必将青州攻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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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州,刘澜书房。
“元达,你回来了。”
“主公。”赵昱拱手向刘澜施礼,道:“元德不辱使命,将子布先生安全送反彭城归来。”
刘澜点点头,打探道:“元德,怎么样?子布先生还是不同意吗?”
赵昱满面愧色的摇头,道:“子布先生十分坚定,并不为元德之言所动。”
刘澜眼神复杂的看向远方,半晌,苦笑一声,道:“原先我只以为子布只不过是与陶使君有嫌隙所以才没有出仕徐州,但如今徐州换主,却不想子布先生还是不愿出仕。”说道这里却是不胜唏嘘。长长叹了口气。
“此事却也蹊跷,以当日所见,子布看是被陶使君关押。但心中却并不记恨,不然绝不会写祭文奠陶公。那么子布到底为何会屡拒徐州之邀而执意南下呢?”
“是啊。”刘澜苦笑一声,心中却是一惊,不会是孙策抢先下手了吧?心中想道此处,看向赵昱,道:“连元德则都劝服不了他,想来徐州不知还有何人能将其劝服,同意留在徐州。”他心中苦思冥想,却毫无头绪。不想却听赵昱说道:“徐州再无人能劝动子布,但这天下间如果有一人愿替使君说项,也许会有希望。”说到最后却是苦笑连连道:“只可惜此人虽在徐州却渺无音讯,却也不知去何处寻访,便是访到,却也不知能否说动老先生出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