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谦冷笑一声,他又怎会不知陈珪在装病,也不点破:“你父有何话要说?”
陈登毕恭毕敬,道:“乃为徐州安危谏言。”
“哈哈。”
陶谦心中讥笑一声,色厉内荏道:“曹操已退,徐州何危之有?”
陈登一躬到底,直言不讳。道:“刘德安。”
刘德安?陶谦糊涂了,前日陈登来劝,让他将徐州让与刘澜,而今日却又说徐州之危乃刘德安,他一时倒糊涂起来,神情警惕的看向他,道:“刘德安又怎么了?”
陈登神情严肃,道:“使君难道真相信此人不是为了觊觎徐州而来?”
陶谦当然不信,但他又不能真的对陈登说我不信?昏浊的眸子盯着他看了半晌,但却又闭口不言。也不说是,也不说不是,他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。陈家父子,到底有什么打算!
“今曹操已退,使君自当设宴招待刘德安,孔北海和田青州等,何不在宴上再试其人?”陈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,道:“若其人真有拥徐州之心,使君便可寻机……”
陶谦不动声色,道:“若其没有此心呢?”
“若其没有此心,必定以表其志。不日离开徐州,返回辽东”见陶谦点头。陈登继续道:“所以家父让元龙前来告之陶公的是:一旦刘澜无有吞徐州之心,一定不能让他离开徐州。”
“什么?”
陶谦好似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一般。难以置信的看向陈登道:“这又是何意?”
“主公,刘德安既能以一封书信劝退曹操,足见曹操对其的重视,在加上他与公孙瓒的交情……”
“不要拐弯抹角,直接说。”陶谦不耐烦的挥手打断道。
“家父说:‘曹操此次撤退,说明了那是卖刘澜的人情,若是听说刘澜离开徐州,到时曹操若是复来,徐州又有几人能挡’?”
曹豹?笮融?陶谦心中立时想到了这两位丹扬军的主官来,但随即又在心中否决,要是他俩能挡住曹操,早就挡住了,何须刘澜书信劝退曹操,立时想到问题的严重性,心中焦虑不安,忙道:“话虽如此,但总不能把‘他’留在徐州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