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三个最亲的亲人都在这了,我想让他们离我近一点,这样我才能时常来看看他们。”
黄顶听着难受极了,目光瞥过最小的那一个盒子。
里面放着许言倾买来的一套小衣服和一双鞋。
骨灰盒下葬后,立碑,弄完这些事的时候,都快傍晚了。
天空中阴沉得吓人,乌云就聚集在头顶,看着要下雨。
许言倾在许父的墓碑前跪了下去,磕了头。
黄顶在边上看着,看着她从第一个墓碑前起身,来到中间的碑前,说了声,“安安,姐姐来了。”
这一幕很戳人,黄顶的眼睛里像是撒了钉子,好疼。
许言倾最后来到女儿的墓碑前,手指在许知言三个字上,轻轻抚过。
石料粗糙,割得许言倾手指都痛了。
“宝宝,这样你就不用怕了,有外公和小姨陪着你,不用怕黑,不用怕冷……”
对不起啊宝宝。
当年宗觞只是给她看了一眼,就说孩子葬了,她被关了整整三年,连女儿葬在哪都不知道。
“言倾,起来吧。”
她跪得太久了。
许言倾抱着身前的墓碑,将脸贴了上去,碑上是凉的,她的心也是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