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有办法把它摘出来吗?”
“没有,你的灵魂已经破碎过一次了,再强行硬摘,会彻底破碎,以后……这个世界上也不会再有你这个人。”
也就是,永不超生。
我不知道我自己在想些什么,我只知道,嗓子紧得难以开口。
我以为,用童桐的精元威胁上方仙,就可以和家人团聚了。
但命运之于我,从来没有手软过。
在我过去的十八年里,已经是最后和家人团聚的日子了吗?
我浑身都在发抖:“还有多久?我……还能清醒多久?”
沈兆山咽口水的声音尤为清晰:“三个月。”
听见这三个字,我猛然松了口气。
三个月,足够了。
我能撑到二叔朝阳他们回来。
我心里如释重负,却听见沈兆山吸鼻子的声音。
“你不会是哭了吧?”
“嗯。”
我一愣,沈兆山是个大男子主义的人,从不愿将自己的软弱露在人前,现在却大大方方地承认了。
细想我这一生,家人其乐融融,朋友也不少,其实也值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