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天还没太亮，我就被隔壁花园里的歌声吵醒了。</p>
汉克在唱歌，还是弹着吉他。</p>
晨曦睁开眼睛，不耐烦地翻了个身搂住我的脖子，脑袋在我脸上蹭啊蹭的。</p>
我一僵。</p>
清早的时候，人的新陈代谢已经完成了，这个时候血液的味道就像醒好的红酒，会散发出最本真最纯净的味道。</p>
晨曦的味道，是甜的。</p>
我哑着嗓子调笑她：“你不说汉克人很好吗”</p>
晨曦闭着眼睛嘟囔：“平时是好，但是吵人清梦不太好。”</p>
不一会，我就听见楼下韩子奇站在两个花园中间的栅栏那，用中文说：“请不要在清晨扰民。”</p>
那语气，冷冰冰的。</p>
然而汉克的声调猛地拉高了，就像说给我听的一样：“不好意思，你们家来的那位小姐，实在是太漂亮了，我一见倾心，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能和她一起尝尝我爷爷收藏的法兰地。”</p>
呵，果然是海王语录，我无感地闭上眼，突然被韩子奇下一句的脏话惊得睁开了眼睛。</p>
“收藏你妈呢滚回去！”</p>
“……”汉克没声了。</p>
晨曦无奈地睁开眼睛，平躺过身盯着天花板，幽幽地叹了口气：“子奇哥哥已经变了，有时候跟方忠宇一模一样的。”</p>
我也平趟过去，跟晨曦一起盯着天花板：“可能是太生气了吧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