璐璐咋咋呼呼的,但总是这么善解人意,我一下子就忍不住了,哭了半天,一边哭一边说二叔长白头发了。
最后璐璐跟我一起哭。
期间方忠宇摸着后脑勺,疑惑地进了璐璐房间,他问璐璐是不是拉不出屎憋哭了,然后又被转哭为怒的璐璐踹出去了。
我正伤心到劲头上呢,被他们俩这么一搞,想哭的欲望一下子就没有了。
挂了电话还是有点惆怅,躺上床上翻来覆去好半天才睡着。
不过三爷爷家的被子,也有一股香火味儿,是令我心安的味道。
我已经很熟悉这种味道了。
早上六点多我就醒了,打开窗户外面传来雨后清新的味道,让人大脑骤然清醒。
我先是去了趟三爷爷的房间,三爷爷还保持着昨天的姿势睡着,用一根根纵横交错的管子吊着命。
二叔就躺在床边的沙发上,睡得很不安慰,眉头都紧紧皱着,把自己缩成了一团,可能是冷了。
我打开壁橱,拿了一条毛毯,轻手轻脚地走过去,给二叔盖好,才悄悄退出房间关上门。
楼下开放式厨房那里,沈兆山已经在做早饭了,没想到这个硬邦邦的汉子,穿上围裙还挺像回事。
周虎在他身边帮忙,两个人居然意外地和谐。
我过去洗了手,也加入了做饭的队伍中。
“番妖司的成员,已经陆续进入南江了,昨天一天,我们的人一共绞杀了八个。”周虎笑眯眯地洗着一颗圆圆的绿绿的茄子,茄子皮上挂了水珠,看起来有些可爱。
沈兆山嘶了一声,十分嫌弃又不耐烦地抢过茄子,瞪了一眼周虎:“你能不能别笑着说杀杀杀的,很恶心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