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叔,你先说,你是不是认为那个叫林婉晴的女人是邪修?”
二叔听见我的话,整个人都又沉了一分,两只手攥在一起,手肘抵住办公桌,还咬起了大拇指。
二叔想了半天,说:“她用人血符,破了我封住赤足精怪的符,人血符只有邪修才会用,这样的符在正派眼里就是阴沟里的臭虫,碰都不愿意碰。”
二叔闭了闭眼:“她用了。”
我想了一下昨晚见到追阴符的样子,的确是血气森森,光是看起来就叫人汗毛直立,原来是人血绘制的。
试想一下,符纸可是消耗品,二叔即便不当道士了,家里也都还准备着一些常用的符,那邪修用人血绘符,得用多少人血?
这些人血哪里来的可想而知。
还有昨天那个邪修红红的指尖,这么想来那根本不是长时间接触朱砂染的,他长时间接触的,是人血。
我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西瓜,心里一瞬间对邪修厌恶到了极点。
“二叔你看见她正脸了?”
“嗯,她也知道是我,仓皇逃了。”
照二叔这么说,那人的身份就不可能出错。
“二叔,有没有可能,她其实只是用了那张符,但自己没做过什么坏事?”
“不,她身上有一股很浓的阴煞气息,手上一定沾满了鲜血。”二叔又暴躁地搓了搓头皮,看向了我。
我搓搓鼻子:“那什么,我师父知道了,但是我师父没有啥反应啊,按理说她要真是罪大恶极,我师父那本书上应该都记录了,再说以我师父的脾气,这样的人一到了东北地界,就该被我师父拿下了,二叔,我还是觉得其中有误会。”
“陆判官知道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