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栀还在欣赏，下一秒，帘子隔绝了她的视线。</p>
容栀转过头去，看见陈立元沉着脸，手里还拉着帘子。</p>
两个人走到外间。</p>
“你让我见陈老爷子干嘛”容栀坦荡荡地问，“我不会看病。”</p>
陈立元看她。</p>
他是恶劣的人，她也是。两个人精准地从彼此的眼睛中捕捉到同类的气息。</p>
陈立元也不懒得再装儒雅，直截了当地说：“你看不出是什么病”</p>
“脑出血。”容栀说，“很常见的病，能活下来就不错了。你找我，我也没办法。”</p>
陈立元只是说：“既然是合作，容栀，请你拿出点合作的样子。”</p>
“洗耳恭听。”</p>
陈立元指了指上面，软了声音：“外公之所以得这个病，你也脱不开干系。你那个男朋友的家里，用权力压人，把外公拉下马，外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，才变成这样。”</p>
回应陈立元的是一阵静默。</p>
容栀有些诧异，声音微微抬高：“陈立元，你不会在道德绑架我吧你怎么会觉得我有这玩意”</p>
太好笑了，道德从来都是政治家为了统治才发明出来的工具，他居然和11x谈道德</p>
11x就是没有参透这个道理，没能早早摒弃了道德，没能成为一名纯粹的政治动物，才被人类背叛，被主脑囚禁。</p>
从此以后，容栀对道德绑架患上了ptsd。</p>
陈立元只是尝试一下，见果真没用，也就略过不提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