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活下去！”</p>
那个老人看着他，眼中的神色热切，又复杂。</p>
“这就是命运”江韵听到他喃喃自语。</p>
“我可以帮你活下去。”那个脸上被瘤子占据了大半张脸的老人说，“但是……你要和我交换。”</p>
“用你的自由，和我交换。”</p>
“你要替我照顾一个盲女，直到你死。”</p>
江韵毫不犹豫地点头。</p>
“这是一份契约，你这么容易就签下了吗不要好好想一下吗为了活着，出让了自己死亡的权利，你真的不后悔吗”</p>
“不后悔。”江韵微弱地说，“我要活下去，无论活成什么样子，都要活下去！”</p>
那个老人的面容又抽了抽，应该是在笑，或者是，在嘲笑。</p>
老人掏出一根黑色的绳子系在江韵的脖子上，绳子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圆球。他把圆球打开，里面有几粒种子一样的东西，喂了江韵。</p>
江韵吃下以后，感觉自己体内的生机如同水一样满上来。他有了些力气，这才慢慢问：“您……怎么称呼”</p>
那老人意味不明地顿了一下，终于，他说：</p>
“我……姓曹。”</p>
江韵就这样跟着姓曹的老人去到了他破破烂烂的家，在他的家，他见到了一个小小的瞎子女童。她躬着身，双手抱着一杯白水，嘴里叼着吸管在吸。听到有人来，她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转过头，一双黯淡无光的眸子对准来人。</p>
“你有名字吗”她问，声音警惕。</p>
“没有。”他说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