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绪的声音迫不及待：“我已经按你的要求，把正面图、侧面图和部分细节图都拍出来了，还标注了花纹和尺寸，你看——”</p>
“你这个花纹标错了。”周般般清雅的声音从音频中传出，“这里的纹样，是博古纹，不是云纹。”</p>
宁绪哦哦几声：“小惠果然是行家。”</p>
容栀抬头看周般般，她正抱着手靠在桌边，保养过的乌黑光亮的头发半掩脸，露出一点漠然的神气。</p>
见到容栀探究的眼神，她自嘲地笑笑：“我是历史专业的学生，如果不是何天，我现在应该可能就在博物馆工作。”</p>
“你现在也可以。”</p>
“晚了。”周般般撸起袖子，指着胳膊上的针眼给容栀看，“你以为，当年何天是怎么控制我的”</p>
白花花的阳光颇为刺眼，周般般的手臂苍白消瘦，几个针眼的边缘还有些乌青的痕迹。容栀眨了眨眼，心中涌起一股悲哀：“戒不掉”</p>
“戒不掉。”周般般麻木地笑了一下，“如果这东西这么好戒，至于被称为毒品”</p>
“永远都不要沾，沾了就戒不掉。”她把袖子放下。</p>
音频中的对话还在继续。</p>
“宁生，我帮你出手这批文物，我这边也要承担风险。”周般般的声音传了出来。</p>
“我知道，小惠，你对我最好了。”宁绪放软了声音，然后是一阵口水搅动的声音，应该是在接吻。</p>
周般般听着接吻的声音，面无表情。</p>
录音中，周般般继续说，“你要把这批文物的来历告诉我。”</p>
宁绪的声音有点不高兴：“哪有问来历的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