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悸被叫下了楼,看到了一个人:“郑叔叔?”
“你爸爸喝醉了,我送他回来。”
顾悸礼貌的道了声谢:“麻烦您了。”
郑德林看着沙发上酩酊大醉的陆言恒,叹了一口气:“祤宁啊,你爸他真的不容易,为了你当总裁的事把这么多年没求的人都求完了。”
他看向顾悸:“你现在也长大了,别总跟他置气了。”
顾悸脸上的表情五味杂陈,似有内疚又像是心疼父亲为自己低头。他垂了眸:“郑叔,我以后一定听我爸的话。”
郑德林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好了,那我先走了。”
顾悸把人送上车,回来后,站到了沙发旁。
陆言恒隐约听见有人在叫他,他费力的撑开眼睛,可在看清面前的人后却瞬间不寒而栗。
陆祤宁就站在沙发旁看着他,居高临下的双眸中满是戏谑的蔑然,连扬起的唇角都勾着嘲讽。
如同在看一只妄图弑神的蝼蚁。
陆言恒像是被揪着后领按进了冰水里,酒劲一下就散的无影无踪。他马上挣扎的想要坐去,陆祤宁却关心的扶住了他的胳膊。
“爸,您是不是不舒……”
陆言恒应激般的推开他,顾悸向后踉跄了两步。
父子俩对视,陆言恒看他茫然的蹙着眉:“爸,我是祤宁啊。”
陆言恒微喘着气,他又定定的看了一眼顾悸,才沉沉吐出一口气。
“我喝多了,对不起。”
顾悸又过来搀他的胳膊:“我送您回房间吧。”
两人上了楼,他把陆言恒扶到床边:“爸,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。”
顾悸的神情非常不自然,仿佛很不习惯说这种缓和关系的话,“以后在公司,我,我一定尊重支持您所有的决策。”
陆言恒一脸的百感交集,抬手摸了摸他的头:“你是我儿子,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。”
父子俩互相一顿演,彼此对自己的演技都非常满意。
顾悸给封无祇订的是八点四十五的航班,所以隔天一大早,他就开车去医院接人。
上了车,封无祇把一个袋子递给了他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早餐。”
顾悸朝袋子里看了一眼,一个香芋热狗,两个南瓜豆沙包和一瓶草莓酸奶。
这是什么小学生配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