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我一直以为在亚斯帝国，权贵高高在上。”
“从来不明白‘众生平等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，但现在似乎有些明白。”
“曾经我施加给那些女孩子的痛苦，怕就要落到我的身上了。”
“这是不是叫做天道轮回，因果报应？”
罗天翔自己在唠唠叨叨，脸上一片惨然之色，似乎放弃了抵抗。
但墨淼只是平静地看向他，指了指房间里燃着的几个香薰瓶子，淡声道：“香薰有毒。”
墨淼这话不是疑惑，而是肯定。
“你之前改遗嘱，既是真的不想便宜罗平安那个白眼狼，也是为了让我觉得你已经放弃抵挡，有了死志，放低警惕，好让你这香薰见效。”
“没用的。”
听到墨淼冷然的话音传来，罗天翔之前伪装得非常逼真的惨然之色收敛起来，彻底沉默，半晌，这才真正无奈和绝望道：“看来世界上聪明人很多。”
“歌者你实力强成这样子就算了，头脑还如此冷静。这次我真的栽了。”
罗天翔直直地看向墨淼，这次她身上的斗篷并没有像上一次去裁决所穿得那么宽大，帽檐也是，所以能让人看到半张脸。
“歌者，夏洛，想不到我那个蠢外甥的确是对了，从一开始就是对的。”罗天翔感叹。
想起罗平安曾经请他帮助对夏洛出手，说她就是歌者，但自己顾忌第一公爵安格斯，劝罗平安不要妄动。
毕竟安格斯是怎么做到继承第一公爵之位的，真真是其余的兄弟姐妹都在他手上死尽了。
所以，如非必要，真没有多少人想招惹安格斯。
同时自己心底也未必没有夏洛宛若天使般纯净，歌者却像手染鲜血的魔鬼，两者就像两个极端，觉得夏洛不太可能是歌者的想法。
但原来，天使和魔鬼只在一线之间。
天堂和地狱也是。
“上路吧。”墨淼不想再与罗天翔说话，一首《地狱》的靡靡之音，从喉咙发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