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兵者,诡道也。故能而示之不能,用而示之不用,近而示之远,远而示之近。”
“利而诱之,乱而取之,实而备之,强而避之,怒而挠之,卑而骄之,佚而劳之,亲而离之,攻其无备,出其不意。”
李烨缓缓起身,目光幽幽望向北方:“冒顿此人虽为蛮夷,却深谙用兵之道,虚则实之,实而虚之。”
在场众人何许人也。
几乎一点就通。
于谦抬头,目光锐利:“陛下是说,此刻冒顿重兵向南,意不在正阳门,而在德胜门也!?”
李烨点头之后,却也缓缓摇头:“是,也不是。”
“这三日,匈奴看似猛攻正阳门,却依旧只是佯攻罢了。攻势虽猛,却不够彻底。麾下尚余二十余万大军,却只以十五万攻正阳门,并未有破釜沉舟,孤注一掷之意。”
“然而战场形势,瞬息万变。到底攻打哪一门,谁又能说得准呢?一切,只因战机使然。”
这一句之后。
众人皆是点头。
他们自然明白李烨之言。
还是那一句话。
作为攻城一方的冒顿。
是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的。
他既能继续增兵,一举拿下摇摇欲坠的正阳门。
亦可调转兵锋,直抵德胜门下。
说白了。
大夏作为守城一方,只能见招拆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