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公主却被他这态度激怒,立刻反唇相讥,“四哥这般娇贵还是快些回去,否则端妃又为你操心闹到御书房去。”
四皇子容扬双眉倒竖,正要教训,却被一声问话打断。
“什么?你查不出来?那要你有何用?”
顺天府尹对不争气的手下暴跳如雷,仵作愁得脸皱成了包子,战战兢兢地点头,
“大人,死者的模样有些诡异,似乎是………,属下一时无法判断,还需回到衙门再做更仔细的查验。”
“你支支吾吾地做什么?”容扬正气不打一处来,被打断后开始迁怒他人,“众目睽睽之下死的人,有什么隐情难道你还要知情不报?”
最受宠的皇子发怒,仵作吓得立刻跪下磕了几个响头,“翌王殿下恕罪,属下并非……只是兹事体大,恐怕……”
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有什么事情连本王都不能过问?我看你是无能!”见他吓成这般模样,容扬嗤笑,又端回了纨绔的架子,“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,来人,把他给我拖下去。”
话音未落,护在身旁的侍卫已经将人扣下,熟练地往外拖。
被凶神恶煞的侍卫制住,深知翌王秉性的仵作见这情况下破了胆,他只好将自己的猜测喊了出来。
“翌王殿下饶命啊,我知道!我知道她是怎么死的,是蛊!是南诏的媚蛊!”
此言一出,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,顺天府尹脸色铁青,恨不能上前堵住他的嘴。
容敬闻言神色微动,他不能再任容杨胡闹下去。
“都住手,”他出口制止,走到仵作跟前问道:“陛下对蛊术是什么态度你应该清楚,最好拿出依据来。”
“属下自然明白,我能认出,是因为十八年前我见过这样的尸体,可当时还不及查案,尸体就被南诏的人带走了,因为知道内情的人不多,之后便不了了之了。”
仵作不停地磕头,他本不想说出实情,可若是被翌王的人带走,定是难逃一死。
“刘大人,验尸一事仔细着些,死者的遗体还请保护好,看看他说的话是否属实。本王立刻进宫与陛下告知此事,若是真与蛊术有关,必须查出幕后凶手是谁。”
容敬对顺天府尹嘱咐道,他眉头紧锁,心头压上一片乌云。南诏蛊毒在大魏人人讳莫如深,可如今平白出现在众人视线,又造成了如此恶果,绝不可能是巧合。
“敬王放心,下官明白。”顺天府尹深鞠一躬,出了这种事还闹得人尽皆知,他只能自认倒霉。
事关重大,真相一时无法查明,几个侍卫将高霏的尸体抬走后,顺天府尹对着闺秀们干巴巴地安抚了几句,又急匆匆地打道回去。
心惊胆战的众人也赶忙回府,易水对上容敬担忧的眼神,脑中一个激灵,“你去忙吧,我有映月陪着,保证不惹是生非。”
她还抬手转了个圈,示意自己有多完好无缺。要是这位爷一不放心,打算干涉自己的自由可就不好办了,是要阳奉阴违还是阳奉阴违呢?
容敬想到她的身手,稍微松了口气,他点点头,未了还是多嘱咐了几句。
“幕后之人想做什么还不清楚,多加小心,我会多派几个人手保护你。”
见他还要开口,易水忙拍了拍胸口,凑到容敬耳边神秘兮兮地说道“我一定会小心小心再小心,况且这毒对我来说无用。”
容敬嘴角抿了抿,看见她这耍宝的模样,对这番保证突然没了底气。可易水已经半推着他离开,只能让映月多看着点。
“易姐姐,我家与你顺路,我能同你一起回去吗?”
苏灵小心翼翼地凑上前来,一张小脸煞白。
易水没忍住伸手捏了捏,在包子脸气鼓鼓的抗议中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