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诅咒我的人多了去了，也不差你这一两个。”
翌日，护城河里飘起了一具男尸，男尸五官尽毁，看不出什么模样。
有人在围观的人群中大喊：“水鬼，水鬼。”
周围的百姓皆是一惊。
官府的士兵却说道：“就算是水鬼，也被淹死了。”
百姓纷纷拍手叫好，为城中除去一害拍手叫好。
在花萼楼上，朱欣妍冷冷一笑：“水鬼被水淹死了，还真是天大的笑话。”
姜锦泽并不接话。
“你说这姐弟俩到底是谁杀的呢？”朱欣妍重新坐下，不再去看那围着的人群。
“有些事并不一定要知道个究竟。”姜锦泽只是低头喝茶。
“真是挺让人伤心的，可怜的人啊。”
当事情完全结束，朱欣妍靠在万贵妃的腿上，将这些事情一一道来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万贵妃叹道，“怪不得吏部侍郎要告老还乡啊。”
“母妃，不能让他走，他估计也不干净，得查一查。”
“你这小孩，后宫不可以干政。”万贵妃点点朱欣妍的鼻子。
“为了一个男人，有必要做成这样吗？”朱欣妍十分不解，她两辈子都没有谈过恋爱，实在不是很明白，“要是我，不论爱恨，大不了相忘于江湖。”
“我的傻孩子，有些感情注定要纠缠一辈子。”她轻轻抚摸着少女如青丝一般秀发。
朱欣妍抬头看万贵妃，万贵妃并没有看她，而其望向窗外，神情平静，但是充满了温柔的颜色。她知道，万贵妃估计又想起以前的事。
“我以前还见过吏部侍郎的女儿呢，那时她是最美的女人，还差点成为皇子妃，只是后来听说她得了疯病。没想到居然这样。”
万贵妃仿佛看到了那年在宴会上肆意欢笑的少女。是那样明媚，那样青春，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而她只能站在皇子的身后，只是一个宫女罢了。
朱欣妍看着万贵妃这怀念的样子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，正思考着换个话题。
就听见有人急急来报。
“娘娘，官家发了好大的火，您快去看看吧。”
“为了什么？”万贵妃挑了挑眉。
“官家收到了鞑靼的书信，看完后就发火了，其余的奴才不知。”
“鞑靼，他们不是走了没两天吗？不是说走的时候还挺开心的嘛？”王贵妃问道。
“李公公请您过去劝劝官家。”回话的小太监眼见得流下了汗珠。
“着什么急。官家发火，我也劝不住，等一会儿他就消气了。”说着万贵妃还拿起来茶杯喝了一口，一点也没有着急的样子。
“娘娘——”小太监都快哭了出来。
“母妃。”朱欣妍看向她，“您不担心父皇啊。”
万贵妃忽然笑了，“傻丫头。”
大约过了一刻钟，万贵妃喝了两碗茶，吃了一块点心。
终于站起身，对下面跪着的小太监说，“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