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胤安瞄着檀木盒子看了一眼,让侯近山收了:“他们也真够可以的了,平日里个个中饱私囊,那时候就不知道背后要有一棵树庇护?”
“现在一口气的,把数年家底献出……图什么?”
他的话,嘲讽之中,包含敲打之意,在怪姚成本过去,对下属约束不严。
事实上,着他还真错怪姚成本了。
过去三节两寿,平常的孝敬心意,地方上可是没少送到王畿,他见到的少,因为绝大部分都被姚成本自己给吞了。
身为宰相,又是太子一党中不可获取之人,难道还保不了自己的部下?
“何必劳烦殿下”这六个字,是他对下官们,所说最多的一句。
每每如此,那些来送礼的人,还都以为是他在刻意保护皇甫胤安,自然
不敢多问。
他们以为心意给了太子爷,却不想吃下这一切的,全然都是姚成本而已。
这一次要不是地方上灾害事大,加之姚成本与太子之间关系在渐渐改变,他还真是未必能把这半数银钱拿出。
“殿下。”
抿了一口茶,姚成本信口应道:“这倒是臣做的不对,无奈地方上的官员,都是一群宵小之徒,非要刀架脖子,才知道临阵磨刀。”
“可笑!”
皇甫胤安凝视他的目光,黯然了几分:“这件事,就不提了;只怕他们未必就是想核销仓廪储备,这帮混蛋的眼睛,是不是盯上了之后的赈.灾银子?”
“没错。”
姚成本坦然一笑:“抛砖引玉,若不是为了那些银子,他们不会把家底都掏出来。”
“可惜他们的家底的确有些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