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定伯气愤说完,匆匆往外走。
葛氏听了这话,停了哭腔:“你要去找罗婉儿?伯爷,你本就应该去找她了,那没良心的,你可是他亲爹,这伯府是她娘家,这一荣俱荣,一毁俱毁的道理,她都不懂不成?”
寒风夹着一点雪粒子,将葛氏的话越吹越远,而安定伯却像是压根就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,头也不回地出了府。
而此时的赵府,鸿胪寺卿韩松柏携夫人柳思音亲自来拜会了罗婉儿和赵怀安。
韩松柏和赵怀安这个过往
。的天子宠臣没有太大的交集,甚至一度将他看作佞臣,对他也多有不喜,然而,上次在南山寺,赵怀安救了他一命,他便心怀感恩。
原本早该和上门道谢了,只是因着柳思音忽怀有孕,胎像不稳,后来,又逢朝中政局变化,这才一次耽搁到了现在。
后院中,罗婉儿看到柳思音挺着个大肚子时,整个人都愣了愣,下意识问了一句:“几月份了?”
柳思音扶着腰肢,笑起来,整个人都笼罩在了一层母性光辉中。
“快七个月了。”
罗婉儿惊骇不已,这么说来,这个孩子是怀在韩松柏伤好之后了。
“他们说我这肚子略尖,定是个儿子,韩郎这么多年,膝下也未曾有个男丁,你都不知道他有多高兴。”
柳思音说及此处,脸上的笑意又浓了几分。
这个季节也没有杏子、李子之类的东西,罗婉儿就让小丫鬟取来了略酸一些的果脯,此外,又特意让人去集市上买了两个大柚子。
柳思音不想她竟这般体贴,心下一暖,又想起自己以前为表哥抱不平说的那些话,心中多少有些复杂。
“婉儿,多谢你。”她定定的看着罗婉儿的眉眼,喉中微涩,不免愧疚道,“以前我多有不对,不该跟你说那些话,我如今才知道,你才是活的最通透的人。”
如今,柳思音才明白她让她珍惜眼前人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