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好证据后,他托人给州府的张白圭送了去,随后,就带着周青山之前留下的那瓶药和和离书去了一趟李府。
赵成不敢惊动柳李氏,自也不敢将他往府上引,但儿子好不容易来见他,他高兴着呢,哪儿有不见的道理。
一路匆匆出了府,赵成将赵怀安引到了旁处巷子里,还未言语,就见赵怀安漠着脸,递了一张和离书过来。
这是他和芸娘的和离书。
赵成心下甚慰:“怀安,你委实在替爹想的周到。”要知道,他等这和离书已经等了许久。
若不是顾忌着怀安,他如今拿的便是休书,而不是和离书了!
和离书一式两份,赵成利落的签了字,又将其中一份递给了赵怀安,适才道:“怀安,你放心,你只管好好念书入仕,爹一定会保你官运亨通。”
赵怀安嘴角露出了一抹嘲弄笑意,缓缓将药瓶递给了赵成:“你夫人给的毒药,倒是让她遗憾了,我还安然无恙。”
赵成稍显文气的脸上满是惊讶。
“怎,怎么会呢?她好端端,干什么?”他说到这里,又想到了自己前阵子让赵金银给赵怀安送贺礼的事儿。
莫不是,银姐儿又出卖了他,或者,那女儿从旁处得知了这事儿?
“你好自为之吧。”赵怀安最后看了赵成一眼,只觉赵成可怜至极。
而赵成只当他是在跟自己说笑,忙安慰道:“怀安,你放心,早晚这李家都得捏在爹的手上,到时候!”
赵怀安哪儿会听他这些个痴人说梦?
而此刻的赵成压根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。
他捏着手里的药瓶,心中暗恨,已然开始盘算着等他夺了李家家产,要给柳李氏怎样的一个死法了。
她千不该,万不该,就不该打怀安的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