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我说,我梦到日后他会成为你的座师,安郎可会相信?”罗婉儿试探着问了一句。
赵怀安默了默,他自然知道张白圭对内阁的影响,其实如果当初他没有被人构陷,只怕如今,他已然当了次辅。
更何况,张白圭即便是被构陷,皇上对他仍有念怀,保不齐哪天就起复了他。
此刻,赵怀安忽然觉着,张白圭这个人也不一定非杀不可。
“我信,婉儿说什么我都信。”赵怀安说着,将她搂在怀里。
罗婉儿松了一口气,由着他圈着自己往酒楼走去。
他们没看到的是,不远处的花楼里,郑钧喝的双眼微醺的从楼里走了出来,他身旁的同窗还忍不住抱怨了一句。
“今儿个,咱们就应该歇在楼里,只你也不知怎的,非得要走,瞧这一出来,咱还不是孤家寡人一个,哪有在楼里抱着软玉温香花娘来的美?”
“今日不行。”郑钧吹了一阵风,总算是清醒了一些。
“怎么就不行了,今日和往常有何不同?往常你可不是这样的。”
郑钧想着客栈里的柔姐儿,不由笑了笑,也不多话。
在路过众多小摊时,他还停下给柔姐儿买了些稀奇的小玩意儿。
身旁的同窗初识还有些惊讶,随即反应了过来:“我说咋就跟个好人一样,不歇花楼里了,原来是遇上了比花娘还好的。”
郑钧也不反驳,很快就和同窗分别,径直朝他重新找的一家酒楼走去。
此刻酒楼中大部分的客人已经回店了,厅里一片热闹,郑钧刚走到楼角门口,柔姐儿就将门给拉开了。
“均表哥,你可有我阿兄的消息了。”柔姐儿一脸希冀的看着他。
郑钧一愣,随即又想起今日去逛花楼,他便是用了寻赵怀安的由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