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婉儿轻“嗯”了一声,今日起了一大早,如今确实还有些乏。
有风卷起帘子,吹拂在她脸上,她忍不住在他肩头蹭了蹭:“安郎,我好高兴。”
赵怀安唇角微弯,拦腰将她圈紧了几分:“我也是。”
这还是他和她第一次出远门呢······
然而,很快这种轻快就被打破了,罗婉儿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晕马车!
等她连着赶了一两天山路后,罗婉儿就再打不起精神来了,赵怀安见状,只得让车夫放缓了行程,走上一阵,就带她下车走动走动。
如此,原本三四日就能到青州府的,竟足足被他们走了五六日。
等到了青州府,城中酒楼已经人满为患,四处都可见背着考篮走动的学子,赵怀安连着问了几个店竟都是满员的,无奈,他只得带着她赁了个偏僻的小院。
这小院不大,就一间灶房一间寝屋,但好在干净又整洁。
小院周遭也住了不少赶考的人,饶是罗婉儿精神不济,却也总能清晰的听到朗朗读书声。
罗婉儿无端多了一种紧张感,直到此刻,她似乎才感受到了科考这只独木桥的有多难过,再看独坐案前温书的赵怀安,罗婉儿心中不免有些愧疚。
她跟来,本是为了照顾他,不曾想,竟反过来要他照顾,只望自己快些好起来,莫要引他分心才是。
好在到州府的第三日后,罗婉儿就缓过来了。
白日里,赵怀安房中温书,她就在一旁陪着,或是买菜做饭或是洗点衣服。
夏日里蚊虫多,罗婉儿怕赵怀安被蚊虫熏扰,又特意给他做了驱虫的香包。
时日长了,他们还认识了一对同样进京赶考的宁氏夫妇。
因着年纪相当,罗婉儿明日里总和宁大嫂一同赶早集,间或的,谁家若是做了好吃的,也会给对方送一些去,日子倒也过的很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