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下怒火，温柔的对孩子说：“烁烁真乖，不过呢，下次只有妈妈来接你才能走哦，爸爸并不是每天都能来接你的。”
听到儿子软软糯糯的童声，压在心底的怒气散去大半。
小家伙听她这样说，急忙辩解：“是爸爸主动来接烁烁的，幼儿园其他小朋友很羡慕我哦，还夸爸爸英俊，也说妈咪好看。”
时念还能说什么？
就因为慕晋北平时几乎没陪过孩子，孩子对他格外渴望，这么点蝇头小利就把孩子收买了，话里话外都在替他说好话。
反倒是她这个当妈的，做牛做马这么多年，也没能换得孩子这么高兴过。
说不失落是假的。
“嗯，那妈咪现在要问烁烁一个问题：如果爸爸和妈咪分开的话，你要选择和谁在一起？”
当初签下离婚协议的时候，慕晋北主动放弃了烁烁的抚养权。
她却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。
烁烁在听到她这个问题的时候，小脸白了一下：“妈咪，你是不是……要和爸爸离婚？”
就在电话旁的慕晋北听到这句话，登时竖起耳朵，周身气压降低。
时念听出孩子里话语里的紧张，张了张嘴，终究没说出真相。
“不是的，妈咪就是随便问一下。”
“我说的是假如！”
“假如！”
烁烁这才没那么紧张了，怯怯的说了句：“如果真是那样的话，我想选爸爸。”
慕晋北就在电话旁，开了免提。
听着母子间的对话，冲儿子竖起大拇指。
等慕景烁说出选爸爸那个答案后，立刻把旁边的最新款变形金刚玩具递到他手里。
时念只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刺中，尽是失落。
她觉得自己好失败，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，竟然选的是慕晋北！
不过……
孩子立刻又很大声的说道：“妈咪，不能两个都选吗？”
“两个我都要！”
时念那颗冰冷的心，慢慢恢复一点温度：“宝贝，只能选一个哦。”
“那我选妈咪！”
“我最爱妈咪了！妈咪也最爱我，爸爸可有可无！”
小家伙把慕晋北递过来的玩具还给他，重新做了选择。
无视他黑沉的脸。
时念这次笑的很大声：“烁烁乖，妈咪爱你哟。”
慕晋北看着被还回来的玩具，还有孩子怯生生的脸，气不打一处来。
可……
又不能跟孩子计较。
只得压着怒火质问时念：“什么时候回来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