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!”面对城治的指控,赤眼睚眦仰起头,露出头发底下讥讽的脸庞,他的回答只有一个单音节的嘲笑,而这声嘲笑通过大堂的放大,清晰地传到了天井中旁听居民的耳中。
所有人当即大怒,对着堂中跪着的背影破口大骂,大声呼喊着要把这个藐视公义的杀人恶棍立即处死,没人能忍受一个不知悔改还恬不知耻的凶手,这种为恶不知恶的行为是对整个人类的亵渎。
“肃静!”城治猛拍惊堂木,压下了堂外众人的躁动,待重归安静之后,城治才再度开口,“白掩琅,本官警告你,若你再拒不配合,扰乱公堂,水火棍伺候!甾原庄白家灭门一案,你认不认罪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赤眼睚眦陡然仰天大笑,“我不说话竟然就扰乱公堂了?你这公堂可太好扰乱了。”赤眼睚眦笑声一收,表情变得冷硬,“忤逆你就是忤逆你,说什么扰乱公堂的借口,人已经在你手中了,要打便打,非得扣帽子作甚,不累吗?”
赤眼睚眦此言一出,堂外的居民多有哗然,不少人愤愤不平,却没有多骂什么。
“少在此饶舌!本官且问你,甾原庄白家灭门一案,你到底认不认罪?”城治不为赤眼睚眦的言语所动,第三次质问堂下的赤眼睚眦。
赤眼睚眦甩甩头,将额前遮挡视野的几缕长发甩到两边,让自己看得更加清楚,“甾原庄的那个世家,他们的事
情是我做的,不过我不认罪,要杀要剐我都认了,别在这里羞辱我了,赶紧动手吧。”
赤眼睚眦这不在乎的态度让堂外居民刚潜伏的怒火又上来了,同时也有些冷静的居民感到一丝奇怪。
“既然都承认命案是你犯下的了,那还不认罪?”城治的语气开始加强,瞧这架势,若是赤眼睚眦再这么胡搅蛮缠下去,他可能真的要用刑了。
赤眼睚眦轻蔑一笑:“呵,作恶的行为才叫罪,我杀了他们白家一家,何罪之有?”
天井的居民瞪大了双眼,当即就要怒骂,城治抢先一步出口,失态怒斥:“杀人还不是作恶,那什么是作恶?”
“如果我有罪,那你们也有罪,因为你们将要杀我!”赤眼睚眦半句不让,针尖对麦芒地和城治硬顶。
“杀人偿命,这本就是天道正义,我们不过是替天行道,何罪之有?”城治不逞多让,怒驳赤眼睚眦的荒谬言辞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赤眼睚眦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,旁若无人地大笑起来,笑声在大堂中回荡,经久不息,直笑得赤眼睚眦眼泪都流出来,力气都没有了才停下来,“你们是替天行道,我就是罪恶滔天,笑死人了,成王败寇罢,来把我头颅砍了去吧!”说罢,脖子往前一伸,示意刀斧手来取。
“啪!”城治的惊堂木一拍,“我这公堂是正大光明,明辨是非,陈情说理的地方,绝不造一桩冤假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