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心的伤口被水浸泡过，又在地上摩擦过，看起来尤为狰狞丑陋，虽然已经不再流血，但依旧触目惊心。
可这里条件有限，没法治疗。
林意只能先用自己沾了水的衣服帮江焱的伤口清理干净，然后又从衣服上扯了块干净的布条，绑在伤口上。
林意：“疼吧？”
都哭了。
江焱笑得自然：“不疼啊！”
“……”嘴还挺犟！
林意：“以后不许再这么做。”
“那可不行哦！”
江焱想都没想就拒绝了：“本来说好了要相互折磨的，但你不做，我们两个人总要有一个人做的事吧？”
“是！”
这一次，林意倒是没有反驳江焱的话。
“但说好了是折磨我，你老折磨你自己算怎么回事？”
江焱：“？”
伤口清理感情，林意重新面向江焱。
“江焱，四年前的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，但我想，你和你父母的那场车祸，和我父母是有关的。所以你恨我，我接受，即便没有那件事，只要是你，想恨我，想怎么对我都可以。
但你不可以对你自己做任何有伤害的事。”
就刚刚那些机械食人鱼，一看就是单纯的机器，一点智能都不带的那种，要是她发现的不及时，那东西咬上来还会分她或者是江焱？
黑化反派要是挂了，她可咋整？
进度还是负数呢！
江焱没有说话。
他瞪大了一双眼睛，漆黑、绝美、却又死气沉沉。
他感受到林意灼热而又略带急促的呼吸就喷洒在面前，可是他却有点听不懂她的话。
“你说……什么？”
“我说，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，但绝对不可以伤害你自己！
我说过，以后，你，我罩了，你受伤经过我同意了么？”
江焱：“……”
江焱突然说不出话来。
这一瞬间，他喉咙里像是被堵上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，上上不去，下下不来，憋闷的他几乎想要窒息。
他的胸口空荡荡的，那种空几乎要将整个人都吞噬。
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