态度突然这么友好?怎么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。
不过既然他愿意做这个冤大头来承担画展的费用,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?虽然五千万她顾时宁也能分分钟掏出来,但省到就是赚到啊!
这半响着,顾时宁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真心,也向霍亦彻举了举手中的酒杯,客套道。
“多谢霍总。”
随机仰头一口喝光了杯里的酒,光洁的脖颈如同美丽的天鹅。
霍亦彻喉结微动,心中没来由地有些烦躁。
不知道为什么,看到这个女人朝自己露出客套而虚假的笑容,他的心里就阴郁地想要摧毁一切。
她不应该这样对他笑的。
霍亦彻仰头喝完了杯里的酒,复而转身看向众人。
“就没有人也想要来敬一敬我们的顾小姐吗?”
众人顿时你看我,我看你,下一秒纷纷举着酒杯上前,你一句我一句不要钱地往外蹦着祝贺的词句。
顾时宁恨恨地看了一眼已经退出喧闹中心的男人,却得到对方一个挑衅的微笑,只能强笑着一杯接着一杯去喝众人敬的酒。
他明明知道她的酒量不好!想要灌醉她!
而且还想要利用众人的言论捧杀她!
如果这一次的画展自己没有办好,到时候怕是要沦落成整个沪城的艺术圈的笑柄了。
等顾时宁强撑着喝完最后一杯酒之后,夜已经深了。
目送最后一个孙夫人乘车离开,顾时宁靠在路边的花坛上吹着凉风,清醒清醒昏昏沉沉的脑袋,顺便等着代驾来开车。
忽然想起还在外公家的淼淼,她又掏出手机来,打算给顾家老宅的管家打个电话,告诉外公和淼淼一声今天自己就不来接孩子了。
还没等电话拨通,一辆闪着车灯的迈巴赫就在自己的面前停了下来。
一道熟悉低沉的男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。
“怎么?打电话找你劈腿的那个狗男人来接你?”
什么劈腿不劈腿的,神志快要丧失的顾时宁下意识就要反驳莫须有的诬陷,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孩子气的倔强。
“不管找哪个狗男人接我,反正不会找你这个狗男人!”
却在心中默念,对不住了,代驾司机。
谁知道这句话直接击溃了霍亦彻,忍耐了一晚上的怒火再次爆发。
他猛地推开车门,大步走到顾时宁的面前,掐住她的下巴,逼着她和自己对视,居高临下地看着红了脸颊的女人。
“所以就这是你的真心话吗顾时宁!也是你五年前逃婚的理由!”
“嘤……疼。”
下午的指印还在隐隐作痛,现在又猛地被钳住下巴,顾时宁顿时忍不住吃痛出声。
霍亦彻瞳孔一缩,像是被烫到了一样,登时收回了自己的手。
“不要脸的女人你……”
下一秒,腰间就被一双柔嫩无骨的双手拥住。
霍亦彻的身子彻底僵住。
低头,是女人越来越红的脸颊。
显然是洋酒的后劲已经上来了,顾时宁有些断片了。
该死的女人。
跟他在一起的劈腿别人,现在是什么意思,又想劈腿自己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