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一时、彼一时!”刘云威说道:“当时奴酋面对的情况可以说是十分的危急,前有戚家军、白杆兵与之对阵,后有咱们汉威军急速进兵,奴酋必须速战速决,否则的话就会被咱们和戚家军前后夹击、就此败亡了。现在的情况就截然不同,奴酋坐拥沈阳、辽阳两座坚城,后方无忧、进退有据,根本就没有必要和咱们死磕。所以,我才十分好奇奴酋会派来什么样的援军赶来参战。”
“难道是蒙古人?”吴兴不确定的说道。
刘云威闻言不置可否,吴兴也是在一边冥思苦想着。就在这时,温破虏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,说道:“大哥,刚才夜不收来报,代善营中有大动静,大约数千汉奸军前来支援了,随行的还有数百辆大车。”
刘云威闻言不由眉毛一挑,问道:“可是李永芳所部?”
“正是!”
“这个狗杂种!”刘云威想了一下,又问道:“可知道那些大车上装的是什么?”
温破虏摇了摇头,说道:“不太清楚,天色太黑了,兄弟们无法靠的太近了。”
刘云威在大帐中不停的走着,然后说道:“传令:陷阵营将士连夜拔营上山,进驻标兵营大营;同时,全军将士连夜挖土装袋,修筑防炮矮墙!”
温破虏和吴兴闻言大惊,说道:“大哥是说那些是建奴运来的是火炮?建奴哪里来的这么多火炮?”
刘云威看了看二人,脸色十分难看,从嘴中挤出了两个词:“沈阳!辽阳!”
这一夜,注定是一个不眠夜,无论是汉威军还是代善所部两红旗、两蓝旗大军,双方数万人马都是彻夜未眠,明军大营和建奴大营彻夜灯火通明,双方都在为次日即将展开的血战做着最后的准备。
次日清晨,刘云威精神抖擞的站在中军大营的望车上,眺望着千山北面的茫茫平原,没过一会儿便见到数万建奴大军出现在了视野之内。
只见两红旗、两蓝旗三万余大军浩浩荡荡的列阵而行,军阵十分严整,数里远的路程走下来,建奴大阵依旧毫不杂乱。而在建奴大阵的最前方,则是数千名推着数百辆大车的汉奸军,看其旗号应该就是李永芳所部了。
看到这里,刘云威随即下令各营准备开战,三万余汉威军将士纷纷开始备战。温破虏已经率领长水营将士整装待发了,一万余名铁骑将士静静的站在自己心爱的战马左侧,一手执刃、一手牵马,等待着出击杀敌的号令;吴兴此刻站在了中军大营里,陷阵营将士已经列阵待敌,一千五百名鸟铳手依托着营墙静静等待着,准备再次给建奴大军带来一场死亡的盛宴,其余的近战将士也是跃跃欲试,想要再次跟随主将追亡逐北、大杀四方;刘云威直属的标兵营则是作为大军的预备队,全部在大营的后方集结待命,随时准备支援长水营和陷阵营的同袍;而汉威军炮营将士则是在爱德华等人的指挥下,积极做着大战前的准备,将士们听说建奴也运来了数量不少的火炮,心中都是憋着一口恶气,想要让那些粗鄙的鞑掳知道,什么才是真正的炮战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