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那个人是个华人。”有人小声说了句。
“是这样的,市长大人也承认了。”一个年轻渔夫燃烧着熊熊的八卦之心,“我在户井时听人讲过,大间的一个老渔夫在海上救起了落水的他,他成了老头的女婿,还帮老头创建了这个船队。”
“那老头是不是去松达山上拜过大神了?”有人一脸艳羡地揣测,“当时是我救起了他该多好,我家美子也可以找个女婿。”
“你就别做梦了,美子那流鼻涕的样子,只要不是瞎子,都要跑掉,哪怕再次落海也不管。”有人嘲讽道,酒馆里一片哄笑。
“我还听说,他能指挥鲨鱼,因此在海上没有东西可以伤害到他。”又有人拼凑起那个年轻船长的图像。
“会不会是鲨鱼怪啊,变成青年上岸找到老婆,然后就会带着老婆回到大海,从此无影无踪好多年,直到老头快要死了,他才会带着女儿,还有一群小孩子,不,小鲨鱼游到岸边作最后告别。”老板娘忽然抬头问道,她脸上涂得粉白,却还是遮盖不了底下的褶皱。
“老板娘,你就别胡思乱想了,你的男人可不是鲨鱼怪。”说话的是个老头,同情地看着老板娘。
这个女人共同生活了二十年的丈夫,在五年前的一个黑夜,说要去海边钓鱼,结果再也没有回来,有人传说他掉海里淹死了,也有人说他被海怪带进大海深处。
女人在海边不吃不喝坐了三天,最后在东京读书的儿子回来才把她带回家里,从此一个人操持着这家小酒馆。
“说不定真有可能是鲨鱼怪呢,老板娘你给我们说说,他的那个东西是不是特别长,特别粗。”一个中年渔夫猥琐道。
“去死吧,王八蛋!”老板娘勃然骂道。
“反正你男人都走了五年了,你空着也是空着,要不,让我进来试试,到时候,你可以偷偷告诉我,鲨鱼怪和我到底有什么不同。”中年渔夫起身走到柜台边,伸手捏了一把老板娘的脸,嗅嗅手指,在柜台上蹭掉白粉。
老板娘拿出一条冻干秋刀鱼,一刀狠狠剁掉脑袋和尾巴,拎着一段朝他摇晃,满脸鄙夷:“喏,拿去比下,什么时候你有这么长,老娘就让你进来。”
“秋刀鱼!秋刀鱼!”大家鼓掌起哄。
中年渔夫想要发作,那个同情老板娘的老头上前拉住了他,他板着脸悻悻回到原位。
老板娘白了他一眼,扭开柜台上那台巨大的收音机,咿咿呀呀的浪曲瞬间飘扬在酒馆内,大家听得频频点头。
“别看老板娘床边没人,可人家毕竟给他留了个好儿子嘛。”有人嘀咕道。
“是啊,老板娘,你家乌里最近有写信回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