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船长,这几天没有人照顾您,我看您情绪似乎有些焦躁啊。”说定了两件大事,张问天玩笑似地问道。
林海明了他说这话的真实用意。
果然瞒不过细心的他。
林海站住,静静看着不远处高大的黑影,片刻后,他转身对张问天说道:“还记得我让华特和利国伟进行的投机吗?”
“怎么可能忘记!”张问天笑了,夸张地抱怨道,“整个集团的活动资金,您陆陆续续全部抽离了,要不是今天又收回来一大笔钱,我还担心明天观塘那边能不能全员开工呢。”
“观塘那边一下子也用不了这么多钱,这笔钱呐,我明天还要抽走!”林海坚定说道。
“额......”张问天愕然,忽然小声道,“您得到确切消息了,是南韩吗?”
“你啊你,就知道瞒不过你!”林海笑起来,用力点头,“不要问我从哪边得来的消息,战争很有可能会在近期爆发!”
张问天默然,好久,他猛地一拍大腿:“看了您收集的报纸,我也觉得不太对劲,没想到还真的是那边,既然这样,您尽管调动资金,给港府的保证金,我来想办法拖着。”
两人并肩站着,倾听着拍打岸边的涛声。
“船长,您说,这场战争,有没有可能影响......”张问天手指着北方,此时码头上的探照灯正好扫过来,他明亮的眼睛里全是担忧。
不管战争会不会爆发,到底如何进展,太平洋做好自己的事情,总是没错的。
“我们不一定必须自己出面,很多时候转个弯,说不定更为有效。”
林海这句意味深长的话,让张问天眼睛一亮,“原来您要把这批大米卖给雷先生,是出于这个考虑啊。”
这两天,昌德兴的钱韫韬钱老板,私下里一直向张问天抱怨,为何作为太平洋大代理商的自己,却不能拿到太平洋的大米,反而要卖给一个开船行的外行。
张问天也不是很理解林海当时的选择,只能同钱老板打哈哈,为此大方地减少了他下批货物的首付款额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