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承认,他竟比女人还要美几分。
“好热!”
羽觞心烦不已,急急打扇。又怕那白出光感的皮肤被日光晒黑。旁边有武士急忙为其撑伞,均是一脸谦卑。
“神侍大人,原说来至贺,可,咱们来迟了!”
“怕什么,君上责怪自有本使担待!”
羽觞很不耐烦,明明就是君上太抬举,蛮荒莽夫配享如此礼遇?!哼!
顾九霄,你好大的架子!我凤玹涧如此余尊降贵,还不赶快出来跪迎,莫不是越老越糊涂,活得不耐烦?!
羽觞心中一阵愤愤。
轰,轰轰!
随着轰隆隆,响彻天外。差点把轿撵上的美人儿吓得跌下来。
“神侍大人,当心。”
“怎么回事?是山崩?”
“大人,好像,是礼炮……”
羽觞瞬间脸色一灰,见有队伍前来相迎,脸色更比刚才受到惊吓时还难看。
试想,突然礼炮轰鸣,主人迎宾,可偏偏是他被吓得惊慌失措险些跌落,岂不丢人!不仅如此,四五名武士上来护驾,搀扶得搀扶,关切的关切,拔剑的拔剑,那阵仗颇有些滑稽。而这一幕,恰好就被剑宗的人都瞧见了。悲哀!
搞什么!哼!
羽觞气急败坏,恼羞成怒。
“尊使驾临敝宗,真是剑宗无尚之喜!”
鹤九霄抱拳拱手,满脸堆笑。
羽觞凤目微抬,仅余光一扫,漫声:“顾宗主,有礼。”
只是轻慢一句,丝毫没有半分回礼诚意。姿态如君见臣属,目高于顶的傲慢让鹤九霄身旁的四位长老很不自在。唯独旁边的顾飞俊却一副谄媚模样。
顾飞俊?对没看错,就是他。
他不是被囚禁了,怎么又被释放?
“顾飞俊有错,但念在年少无知准其戴罪立功。”仅用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,他就被赦免。毕竟和一个丫头相较,孰轻孰重,大家都能分辨。何况,此时顾鹤天被禁足,论投其所好,顾飞俊投其所好的功夫首当其冲。
“本使奉上谕,前来贺少宗主冠礼之喜。”
怪怪,冠礼早已结束,姗姗来迟之意,不言自明。
有武士将礼盒呈上,身为剑宗之首的顾九霄竟然单膝下拜,双手迎礼。
“顾九霄替小犬,拜谢凤鸞君厚赐!”
顾九霄说得很好,替儿子跪接贺礼。多多少少在长老们面前挽回了一丝尴尬。
“行了!”羽觞摆手:“礼物送到,告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