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没有。
男人的脚步很轻,轻到灰尘都扬不起来。
“韩贞——”破空声响起。
“今天是你的重要日子。
“当初答应过你,在所有重要时刻都要送礼物。
“现在我来了。
“可我没有礼物。”
他走到床边,弯身躺上去。
床单他不敢洗,上面积满灰尘。
他闭目,仿佛如此就能抵消阴阳之差的间隔,能将他的话语传达过去。
放松身体嵌入床中。
“你先陪我睡一会。
“醒来我就给你准备礼物。
“韩贞好不好?”
床上的男人试图放松眼睛去沉睡,可他失败了,眼周肌肉不仅紧绷,腮边肌肉开始颤动。
滚烫的泪水从眼眶内流出。
韩贞,韩贞……
诚如老教授所说:无论是何等灾难,痛苦的永远是活着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