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云亦柔被半弦的话堵着,又挑不到她话里的错处,又忽然想起了什么,便话锋一转,“我看你二人提着果菜想必也是刚刚从外面采买回来,那今天便是只有南楚一人在瑾名轩了?这金钗又是从瑾名轩找到的,这偷盗之人就不必我多说了吧。”
“夫人言下之意,是公子偷了这金钗?”
“不是他,还有谁?”
“怎么可能!公子既是痴愚呆傻,又如何会偷这金钗?夫人这言论怕是下的有些早了吧?”且歌此时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,当下就出声反驳云亦柔的话。
“放肆!你一个卑贱婢女敢这么跟我说话?沈苧就是这么管教你们的吗?”云亦柔疾声厉色指着且歌骂道。
且歌还想上前与她争执,被半弦拉住一只手,她拍了拍半弦的手,向她递了一个眼神过去。
半弦满眼疑惑,她没懂且歌要做什么。
她与且歌相识多年,一直以来配合默契,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对方所想,今天是她第一次,没有看懂她的眼神。
“主子对我们从来不需要用管教二字,主子只教过我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!而你口中的管教,不过是顺从你意罢了。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绝不会是公子做的,夫人你却偏偏要将这件事情强加在公子身上,这可真让人不得不怀疑夫人这么做的目的了。”
且歌直起背一句句的质问着云亦柔,看着云亦柔的眼神没有丝毫的避讳。
云亦柔被且歌的话气的胸口一上一下的喘着粗气,她伸出手指着且歌,“你......你!”她另只手捂着胸口,面露痛楚,你了个半天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。
南挽裳见状,连忙冲上前将云亦柔扶到座位上,“娘亲!怎么样,还好吧?您说您跟这不讲礼数的卑贱下人计较什么啊?气坏身体,您让裳儿怎么办?”
南挽裳一直在旁边安抚,安抚好一会,云亦柔才缓过来。
“娘亲,你就坐在这,剩下的交给我。”她说完云亦柔点点头,也深知自己的身体不能再折腾了,便坐在后面看着。
南挽裳转身走到且歌面前,抬起手朝着且歌的脸扇去,手还没挨到且歌的脸便被她握住。
南挽裳怒目圆睁。看着且歌,“怎么?刚才对我娘亲出言不逊,现在又对我如此这般?你是想造反吗?”
且歌浅笑一声,松开南挽裳的手,“且歌不敢,下人犯了错,主子教训是应该的。但是南挽裳小姐,我并不明白我错在哪了?难道我刚才说的不是实话?还是说......实话并不能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