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!查!去给我查!找不出这个人!你就替他受了!”南领海将管家往地上一丢,看着面前还带着焦味黑乎乎的一片。终是忍不住将脚边的一块木头踢开了数十米!
…
而这一幕落在了不远处沈苧的眼里,唇边的弧度越发的上扬,“啧啧啧,这就气成这样了,我还没开始玩呢!我后面要是出手干些什么,该不会被我气死吧。”
黑袍下南楚的薄唇微勾,真是个腹黑的女人。
隐在暗处的绯色轻负听到沈苧的话,两人互相看了一眼,都看见了对方眼里一闪而逝的深意。
他们主母…都把别人库房搬空了,这可是当朝丞相的库房啊!明天肯定少不了一番动乱!完了还一点不担心…
他算是明白了…他这个主母比起他的主人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!他又一次的体会到了,主母千万不能惹!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!
南楚闻言,深邃的眸子里闪着浓郁的兴趣,“姑娘你还想做什么?可否与在下说说?”
“哦哟?阁下也想知道?”
“姑娘看上去似乎与这南丞相有很大的仇怨?”
沈苧闻言,潋滟的眸子微微一转。“倒不是有多大仇怨,只是有些账与他非算不可!”
“噢?那姑娘接下来有何打算?”
“我要做什么,公子这般好奇?”
南楚看着沈苧眼中逐渐显现的敌意,凤眸微微下敛,遮住了里头一闪而逝的宠溺。
“姑娘莫要多想,在下只是单纯的很欣赏姑娘。敢将主意打到当朝丞相的身上,恐怕这整个涵州城也找不出第二个。”
沈苧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不远处一抹快要去黑夜完全融在一起的身影。
脑中却思绪万千,欣赏?当真?
她是不信的。
这个男人的出现太过于巧合,虽是合作共赢关系,可她唯一能确认的就是这个男人不是敌人。但也绝不是朋友!
如今这男人表现的像是对她充满了兴趣,可她总觉得这男人与丞相府,与南领海有什么牵连。
如他所说,南领海是丞相。且不管他这个位子是怎么来的,这么多年下来他怎么样也在朝堂上稳固了根基。还发展了自己的势力,丞相的位置也是越坐越稳。
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是肯定有的。
她之前让且歌出去寻,还怕没人敢接呢!
这个男人倒好,上赶着。
也不知是真的无所畏惧,还是同样对南领海有所仇怨。
不管有没有仇怨,在今天晚上,在这一刻他与她只是利益关系。
“阁下不必吹捧我,南领海爬上这个位置,得罪得人不少。想对他动手的人更是数不胜数,我只是其中一个而已。”
“姑娘的胆识过人,在下佩服!”南楚嘴上这么说,面上确是带着宠溺。
谨慎的丫头,真是不好糊弄!这倒也好,不容易上人家的当。
之后的二人都没在说什么,只是静静地看着南领海对着那些无辜的家仆在咒骂。
看到南领海发怒,沈苧真是开心的不得了!她就差举手欢呼大叫一声‘好’了。
沈苧开心,南楚在一旁看着她,心中那一股叫满足的东西充斥着他。
…
南领海看了库房许久,才衣袖一甩愤愤离去。
沈苧见南领海走了,顿时就失了兴趣。转头望向身边那几乎快要与黑色融在一起的身影。